在佩特堡时,河屯带小家伙出门,都是狩猎像麋鹿、捻角山羊一样的大型物种。
一群呆头呆脑的鸡,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小家伙嗅了嗅鼻子,抹了抹眼泪,半蹭半移的挪到了妈咪雪落的身边。
握住了妈咪刚刚痛打自己小P股的手,“妈咪,手打疼了吧?诺诺帮你揉揉!”
“……”雪落的心被狠生生的揪疼了。
“妈咪,不要生气了……大不了我让义父陪他们一卡车的鸡好了!”
小家伙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从而惹得妈咪这么生气。
提及河屯,雪落连呼吸都压抑了!一想到河屯让自己接受封团团——自己丈夫跟别的女人的私生女;而且还要她视如己出?雪落便觉得自己在河屯心目中,只是一个给他儿子生下了一个孩子的生育工具而
已!
有尊严么?有地位么?
都没有!
“诺诺,现在没有你义父,也没有你爸爸,只有你跟妈咪一起接下来的生活!懂吗?”
雪落深呼吸着,努力的让自己平声静气。
小家伙点了点头,“那妈咪就更不能生亲儿子的气了……妈咪跟亲儿子必须要相依为命的!”
一句‘相依为命’,惹得雪落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诺诺,一会儿村长爷爷回来了,记得像他诚恳的道歉。我们会赔偿他家所有损失的。”
小家伙再一次的乖乖点头。
晚上,村长叫来了附近邻居家的所有孩子饱餐了一顿。
无论村长跟左安岩怎么劝说,小家伙就是没肯吃一口鸡肉。
咬了几口馒头之后,小家伙便早早的回了窑洞里。
雪落端着村长奶奶特地给小家伙做的炸酱面走了进来。
“诺诺,吃点儿炸酱面吧。村长奶奶做的炸酱面可好吃了。”
“妈咪,我不饿。你吃吧。打儿子也很累的。”
“怎么,还生妈咪的气呢?你应该不知道这些老母鸡对于村长爷爷家来说,有多么的重要。爷爷家的孙子和孙女,平时就靠它们生鸡蛋改善伙食呢!”
“他们只吃鸡蛋,不吃其它的东西吗?Steak?Sausage?Fish-and-chip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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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袁朵朵在福利院里混得开。
封行朗在得知妻儿跟着左安岩的爱心队一起去了石郫县后,立刻选了一辆越野性能极好的吉普车火速的追去石郫县。连司机小胡都没来得及等!
一场为人的误会,那个女人再一次的离家出走了。
而且这一回还带上了才6岁的儿子!
石郫县可谓是穷乡僻壤;甚至于可以称得上是穷山恶水。
那女人竟然还把孩子带在了身边!这是要挫折教育?还是磨练儿子的意志?
虽说对女人小有愠怒,宁可听信了河屯的胡说八道,也不愿意相信他这个丈夫……
可封行朗还是能理解女人当时的愤怒与绝望的!
怎么说呢,因为造谣之人是河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那么问题来了,河屯怎么突然间造谣:封团团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扑风作影?听信传闻?
可河屯那两次的亲子鉴定又怎么解释呢?
想来河屯应该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封行朗似乎想起来,邢十二去过GK风投的地下停车场跟他抢夺诺诺……想必是从自己身上取什么能够做亲子鉴定的东西吧!
那么,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失误呢?
亲子鉴定的机构?极有这样的可能!
在申城,谁能在河屯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或是暗渡陈仓呢?
严邦?
那个粗俗之辈应该玩不出这么高明的手段来!
蓝悠悠?
还是另有他人?
可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毕竟这只是个虚假的谎言!迟早都会被拆穿的!
因为要识破太容易了!再一次的亲子鉴定就能真相大白!
谁会闲得这么无聊加蛋疼呢!
也许那个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雪落母子不是已经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了么?
或许封行朗暂时还不知道:这只是那个人阴谋的一部分!
为了能够早点儿赶到石郫县,去见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已开了六个小时车的封行朗,决定马不停蹄的连夜赶路。
又连续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封行朗感觉自己的腰和腿处已经开始发木,又困又累又憋,整个人的知觉一点一点儿的在减少,简直就只剩下灵魂在开车似的。
因为是上坡路,封行朗想跃过这个山头,到下坡路的时候稍稍休息上一会儿。
可意识晚了点儿,还是出事了!山路本就崎岖不平,急转的警告路牌又被前面的车给撞断丢弃在路边,疲惫不堪的封行朗反应慢了半拍,连人带车一起滚下了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