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反对,因为事情已经成了定居。
宁凡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轻而易举就可以继任门主,没想到弄出来这么多风波,想必当初欧阳易传位于他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或者他想到了,却也相信宁凡可以完全应付这些事。
宁凡朝慕容轻眉眨了眨眼,慕容轻眉欣慰地对他笑了笑,而禅风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落寞,仿佛从宁凡脸上看到了宁青帝的影子。
武三通看着地上孙横和巴达尔的尸体,脸上难看到了极点,蹑手蹑脚地向门外移去,希望能够避开众人的注意力逃走。
他很明白自己这次的举动是多大的罪过,留下来恐怕也难逃一死。
他还没走几步,一个愤怒的眼神就扫了过来,只听丁元大喝一声:“站住,武三通!”
武三通一怔,不得不停下了脚步,面如死灰地转过身,看着齐聚过来的目光。
“武三通,你想逃走吗?”丁元厉声喝问。
武三通故作镇定,狡辩说:“胡说,我内急,所以想去上厕所。”
丁元是恨极了武三通,朗声说道:“武三通,你联合孙横,颠倒黑白,洪门差点就毁在你的手中了。如今孙横已死,没有人胡搅蛮缠,那我就告诉大家实情。宁凡乃是欧阳门主钦点的继承人,绝非像孙横等人诬陷那般。而当日武三通也在场,但他居心叵测,居然否认这一事实,当真是洪门之耻。”
其实,经过这么一连串事,大家心里也有了判断,孙横所言十有八九都是假的,毕竟丁元不可能收买得了那么多人,甚至还有禅风客卿为他说话。
“丁长老言之有理,我们刚才受孙横蒙蔽,没有及时反驳他,我们真是枉为洪门弟子,枉受欧阳门主的栽培。”有人无地自容地说。
“是啊,我们不辨是非,真是糊涂。”
丁元其实也气愤这些人的无动于衷,可怎样处置他们,却不是他能够做主的,于是他望向宁凡,希望征求他的意见。
宁凡极有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大堂内落针可闻,每一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宁凡。
宁凡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地说:“这次孙横犯上作乱,颠倒黑白,大家都被蒙在鼓里,所以没能及时识破他的罪行,情有可原。”
众人不由松了口气,慕容轻眉及丁元几人暗暗点头赞叹,宁凡此举无疑是正确的,要坐稳洪门门主之位,便要稳定这些人的心。毕竟,他们乃是洪门的基础。
武三通窃喜,忙附和道:“门主所言极是,我们都是被孙横这家伙给蒙蔽的。”他只盼着宁凡大发慈悲,否则他的小命就难保了。
“哼!”忽然,宁凡冷哼一声,冷冷地盯着武三通,“武三通,我的说的人里面可没有你,你做的事与孙横一样人神共愤,令洪门的列代祖师蒙羞,你难逃惩罚。”
武三通吓的腿一软,晃了一下,脸色变得惨白。所谓人越老,胆子越小。武三通已经七十来岁,没有勘破生死,反而,越来越怕死。
武三通惊慌失措地辩解道:“我都是被孙横胁迫的,这不关我的事啊,求门主放我一条生路吧。”
宁凡嗤之以鼻,道:“那孙横为何没有胁迫其他人?其实,是你自己利欲熏心,忘记了几十年一起风雨同舟的生死兄弟,若是这次你们的阴谋得逞,恐怕在座的人没几个可以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