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萧月生到紫山上的竹庐中炼丹,由柳清泉相陪。
他在炼丹,柳清泉则坐在他身边打坐,以磨练她的性子。增强其性功的修为,否则,她心性跳脱,而功力增长太快,不但无益,反而很有可能反噬其身。
经过七日之功,炉开丹出,柳清泉大声欢呼,终于解脱了,一直呆呆坐在竹庐之内,即使庐内清幽泌人,却也是一种折磨。
此时,月上中天,已是深夜,天空繁星闪烁,他们迈步出了竹庐,一边仰头望天,一边向前走。
此处极高,仿佛伸手即可摘下满天繁星。
萧月生忽然停下脚步,负手望天,怔然不语,陡峭的双眉蹙了起来。
“师兄,怎么了?”柳清泉站在他身边,穿着一身湖绿色的罗衫,在夜风中飘飘如仙。
月光照着她的脸庞,轮廓分明,她的侧面优美动人,明眸闪闪发光,堪比天上的群星。
萧月生摇了摇头,不想说话,仰头望天,一直呆呆看着某处。双眼深邃得无边无际,令柳清泉看得怔怔发呆,无法移开明眸。
“呵呵——,呵呵——”萧月生忽然笑了起来,将柳清泉惊醒,急忙移开目光,只觉自脸颊发烫,不由有些心虚,怕被大师兄看到。
没听到柳清泉好奇的发问,萧月生有些奇怪,转头看去,柳清泉清澈的目光急忙转开,仿佛不敢与他的目光相触。
萧月生动了动眉头,摇了摇头,女人心,海底针,这个五师妹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心思。
“师兄,怎么了?”柳清泉以发问来掩饰自己的心慌,急急问道。
‘嗯,为兄终于可以放下心了。”萧月生负手在突出的岩石上走了两步,笑容满面。
萧月生的竹庐倚山望崖,他们所站的位置,乃突出山崖外的一块儿巨大山石上,下面是深不可测的山涧,远处是绵绵的群山,罡风呼啸,隐隐如兽吼。
“师兄,别吞吞吐吐,的,急死人了,快说,到底什么事啊!”柳清泉渐渐恢复过来,嘟着淡粉的的嫩唇,娇哼道。
“不可说,不可说————”萧月生呵呵一笑,身形一晃,已是出现在十丈之外,随即再次一闪,已是踪影不见。
柳清泉大急,忙点莲足施展轻功,如浮光掠影般追了上去,紧跟着他回到了寒谷的寒烟阁。
“快去睡吧,跟过来干嘛?!”萧月生站在寒烟阁的玉阶前,转身对跟屁虫般的柳清泉笑道。
“你若是不说,挖就不走了!”柳清泉嘟着嘴唇,愤愤地瞪着他,献他吊人胃口。
“你呀。——没什么大事,只是观了观天相,天下大吉而已。”萧月生苦笑着摊了摊手。
“——真的?!”柳清泉半信半疑,明眸一转不转的盯着他的眼,似要看出其话真假。
“千真万确,为兄何曾骗人?!”萧月生哼了一声。
“嘻嘻,没想到,师兄你倒是个忧国忧民的人呢!”柳清泉娇笑了一声,身形纵起,如一只彩蝶,翩翩而去,直接掠过寒湖,出了寒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蓄满月光的湖水中,倒映出她优美曼妙的身形。
萧月生再次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下满是喜悦,刚才对师妹所说,算是真话,却又不尽。
对于星相之术,萧月生颇有涉猎,所谓一法通,晚法通,有其他的神算之术献辅,学其他玄学,自然是半功倍,且他的头脑已非寻常人可比,不可以常理度之。
他夜观星相,代表朱元璋的那颗星已是陨灭,张无忌的星像却冉冉而起,光彩夺目,隐隐已具帝相。
如此看来,王保保已然得手,朱元璋已死,天下已非原来的天下,通往了另一处路。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是觉得颇为期待,不知未来究竟会变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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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自从回到武当,像是变了一个人,话语少了许多,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练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