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城中,神农帮总坛,几串灯笼高挂,照得周围大亮昼一般,房顶笼罩着毫光,远远便可见到。
夜色已沉,天上没有一丝的光亮,月亮与星星皆被乌云笼罩,一片漆黑,透着神秘。
萧月生一身青衫,手持长剑,自大街上缓步而行,来到了神农帮总坛门前,打量一眼。
总坛两侧石狮旁站着四个大汉,穿着劲装,将魁梧身材显露无遗,肌肉贲起的线条清晰可见,他们个个精气神饱满,双眼明亮逼人。
“什么人?!”一个大汉踏前一步,按着刀柄,冷冷问道,脸上毫无表情。
萧月生转头看一眼,脸上带笑:“这里可是神农帮?”
“不错,正是神农帮,你是什人?!”大汉点头,他约有三十五六岁,脸如铁石,坚硬无比。
萧月生淡淡笑,抽出长剑:“今天过后,再无神农帮!”
说罢,身形一闪,飘忽而,自他跟前冲了过去,宛如一阵风卷走,片刻不见。
待不见了踪影,四人这才如梦初醒,脸色大变,急忙大喝:“有刺客!有刺客!”
沉静如一潭死水地神农帮顿时动来。仿佛平静地池面被丢了一些鱼食。潜在水底地鱼儿冲上来争抢。热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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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如一团光影。飘入总中跃上了屋顶。趴在檐下阴影中。静静一动不动。
但见数十人自各个位置涌出来。手执兵刃。寒光闪闪。围成一团。却并非胡乱站着。而是各有方位。
“点灯!”一声断喝响起。大厅台阶上站着一个身形削瘦。容貌清;地老下胡须花白上满是皱纹。
顿时。数十个灯笼一下被点亮。亮如白昼。趴在檐下地萧月生无所遁形。呈现在众人眼下。
“朋友何方神圣夜驾临我神农帮,有何贵干?!”老抱拳一礼声喝道,声音直冲上夜空,半个普洱城皆可闻得。
萧月生飘身下落,缓缓坠下,如一片羽毛被风吹落,悠悠落到老跟前。
老脸色沉肃眼睛缩了缩,目光一凝中暗惊,一看此人轻功知是绝顶高手。
萧月生微微一笑,淡淡道:“在下深夜来此是找一个人。”
“找人?……阁下找什么人?”老放缓了语气,左手抚须,脸色平和的问道。
“司空玄可在?”萧月生笑吟吟道。
老目光一凝,宛如实质,盯向萧月生,淡淡道:“阁下欲寻敝帮帮主,所为何事?”
萧月生笑了笑,摇头道:“我与司空玄的事,旁人却插不上手,还是让他出来一见罢!”
老沉吟片刻,摇头道:“却是对不住,敝帮主如今不在总坛,阁下来得不巧!”
“他去哪里了?”萧月生目光一扫院中的三十余人,淡淡笑问。
老摇头道:“帮主他老人家去了无量山,带着弟子们上山采药去了,阁下不妨等几日。”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跟我说话,暗中派人使毒,这便是你们神农帮的待客之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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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怔,随即摇头:“阁下误会了。”
萧月生身形一闪,倏的蹿入人群中,剑光自腰间划出,如一道白虹,随即消失。
“啊——!”一声惨叫传来,一个人抱着手倒在地上,惨叫连连,一片药粉掉在地上。
萧月生飘身后退,落回原处,笑道:“我原本不想大动干戈,可惜,你们神农帮总让我失望!”
说罢,他叹了口气,道:“你们副帮主何在?”
老脸色阴沉,冷道:“副帮主已经睡下,阁下有什么事,不妨跟我说说,老夫定会代为转告!”
他眼中精芒一闪,冷哼道:“阁下深夜来此,贸然伤我帮中弟子,莫非欺我神农帮无人?!……失礼了!动手!”
说罢,他猛的后退,右手一扬,“嗤”的一声低啸,一道乌光当头射去,奇快无伦,令人闪避不及。
萧月生脚下一滑,如水上荷叶荡开,瞬间斜出一尺,间不容的避过这一箭。
“嗤嗤嗤嗤——!”乌光漫天,扑天盖地,各种暗器当头罩下,他方圆一丈皆在打击范围。
萧月生胸前闪出一团银芒,猛的一扩,形成一层薄薄的剑幕,但听得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他脚下一蹬,化为一道影子,身前如拿着一只光盾,冲入人群中,剑光大涨,化为点点光雨。
“啊……”惨叫声连绵响起。
老站在台阶上,正得意抚着胡子,见状脸一沉,沉声喝道:“慌什么!散开!缠住他!……李堂主,宋堂主,郑堂主,汪堂主,分列四方,烧烟!”
“是!”四人同时大声叫道,自人群中钻出,一跃而起,各摘了一个屋檐下的灯笼,掷向墙的四角。
萧月生手挥长剑漫天光雨,被光雨沾上,或伤或亡,无一幸免,有的大声惨叫,有的闷哼忍着。
他目光一招,见墙壁四角各有一堆草,灯笼一落上去,定会燃烧起来,想必会烧出毒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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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一甩只小石子飞出“噗噗噗噗”四响,四盏灯笼忽然坠下来,烧成
落在空地上。
那四人一见,纵身再起摘了两个灯笼,分别掷向墙角出呼呼的响声,仿佛掷的是四块儿大石头。
萧月生右手挥剑,仍旧光雨漫天,左手再扬,一蓬小石子飞出,如同天女散花。
小石子不仅击落灯笼击中了四个人,他们纷纷捂着眉心在地上,满脸的不甘。
萧月生内力深厚商**上蕴着极厚的内力,指力变得惊人别弹出,那四个堂主靠得太近,竟无躲避之力。
一看石子见效,月生心中一喜,姑且一试,却有奇效,于是又弹出几枚石子。
“噗噗”之声响过,数人眉心击中,纷纷倒下,如一茬一茬的麦子被收割。
台阶上的老一见,脸色大变,身子一缩,如一只刺猬般滚进了大厅中,不见踪影。
群龙顿时无,有的掏:暗器,有的掏出毒药,纷纷射向萧月生,萧月生的剑法令他们胆寒,不敢让他近身。
萧生身形飘忽,宛如一片朦胧不定的雾气,凌波微步展开,只有一片光影,看不清真实身子。
他们暗器纷纷射在空处,仿佛丢在气中,穿过萧月生的影子,射到对面,往往误伤。
萧月生见那人缩回大厅,心一急,剑光再涨,身前方圆六尺内皆在剑光笼罩之下。
他剑法奇快,杀人如宰鸡,片刻之后,已然将这帮人放倒,没有一个站着的。
虽然有人装死,萧月生却懒得理会,转身进了大厅,乍一进去,身子一飘,退出厅中。
他事先屏住呼吸,里面的香气没有钻进鼻子,他站在厅外,左手弹出几枚石子,一一击中窗框,将窗框击得粉碎。
夜风徐徐而入,他屏息凝气,目光一扫,厅里已经没有了人。
他目光如炬,灼灼明亮,如水银泻地,每一处地方都不放过,忽然眼神一凝,望向一处绣墩。
他闪身来到绣墩前,轻轻一按,没有动静,不耐烦的一掌拍出,“砰”的一响,声音闷,竟是石头。
他如今内力深厚,这一掌拍出,石头墩子碎屑飞溅,却安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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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想了想,探手按上石墩,微闭双眼,片刻之后,慢慢转动,小心翼翼,眼睛仍闭着。
左转一下,右转两下,“啪”一声忽然响起,窗口轩案下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萧月生毫不犹豫,缩身钻了进去,却是一个地道,狭窄难行,仅容一人通过,他微屈身子,免得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