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师父每是观看潮水涨落。不断宗善落潮心法,帜删剑法,可惜,仍没有信心。
寂灭歹法威力强横,更胜观潮剑法一筹,若是对方资质不成,还有可能战而胜之,但这位妙智师伯,却是天纵奇才,更胜师父一筹。
如此一来,便是师父也全无信心,觉得不敌,难免落败。
在寂灭剑法之下,一旦落败,唯有死亡一途,寂灭剑法之下断无可能收手留情的,便是妙智师伯有心,也无力。
黄慧云看向场中,但见妙智和尚须眉皆飞扬,衣衫鼓荡,猎猎作响,而长剑挥动如电,银色匹练漫天。
但他的双眼却一片宁静,死寂,毫肩波动,周身没有了一分生气,仿佛一具木头人在打斗。
如此情形,委实有些诡异,看得人心中寒。
这便是寂灭剑法了,一旦施展,寂灭心法转动,断情绝虑,唯有人的本能在驱动,挥最大的威力。
这个时候的妙智师伯,根本没有了一丝杂念,唯有一个念头,杀了对手,灭了对方,令其归于寂灭。
这便是寂灭剑法的可怕,比起观潮每法来,果然高明几分,怪不得寂灭剑法不能出世,一旦冉世,天下浩劫。
她想起了师父说的话,若是自己败了,下一次,无论如何,一定要取胜,绝不能再败于寂灭剑法之下。
否则,不但关乎观弃洞,更关乎天下苍生。
连胜三场,寂灭寺便可入世,必然掀起一番血雨腥风,就是观音洞的罪过了。
黄慧云绝顶聪明,虽然师父说,并不知为何,寂灭寺与观音洞一定要十年比试一场,绝不更改,她却隐隐猜测一些。
一定是观音洞的祖师看寂灭剑法太毒,便设了这么一道障碍,若能连绵三年得胜,便可入世。
可惜,观音洞却总能在关键时候扳回一城,令寂灭寺难以连胜三次,故世人仍不知寂灭寺。
想到这里,黄慧云身体微颤,一股勇为天下牺牲的汹涌漏*点在身体里滚动,浩荡如江河。
世人不知寂灭寺,也不知观音洞的默默奉献与牺牲。”
“丁,丁,丁,丁”一连串的金铁交鸣声不停响起,清脆悦耳。
慧空与黄慧云却无心计较是否悦耳,双眼紧盯着两团银光,一动不动,浑身紧张的颤动。
妙音神尼与妙智和尚旗逢对手,不相上下,虽然妙智和尚剑光如银练。纵横交错,寒气弥漫,妙音神尼却不落下风。
她落潮剑法施展开来,剑光吞吐,明灭不定,宛如有了生命,忽而暴涨,寒气暴烈,忽而退缩,无影无踪,变化自如。
与其相比,寂灭剑法倒少了几分灵动,只有寂灭枯绝,生机不存。
但寂灭剑法将寂灭推到了极致,落潮剑法纵使灵动,也奈何不得妙智和尚,两人打得难分上下。
“叮,丁叮叮”一阵阵剑鸣声中,两人身形分分合合,看得慧空与黄慧云眼花缭乱,更加紧张。
忽然,两人再次分开,一动不动。
“师父!”黄慧云大叫一声。扑了过去,扶住妙音神尼。
“师父!”慧空和尚也大叫一声,跟着扑过去,扑住妙智和尚。
两人胸口都插了一柄长剑,正在心口位置,不偏不倚。
心口中剑,神仙难救。
黄慧云尽管心中有了准备,但见此情形,看着师父柔弱的身子插着一柄剑,玉脸苍白,悲痛难当。长啸一声,惨呼:“师父!师一父一!”
“慧云,别叫了妙音神尼摆摆手,在她的搀扶下,慢慢坐下来,双脚盘膝,伽趺而坐。
她慢慢坐好,脸色越苍白。黄慧云不敢拔剑小心的扶着她,双眼含悲,泪如泉涌,不停的簌簌滑落。
妙音神尼无力的摆摆手,吃力的喘息着,道:“好了,慧云为师要在这里坐化了,你不必悲伤,记得好好练功,传我观音洞
…”一在我蒲团下有此东西,好好收着。”“师父,你别撂下我一个人。师父!”黄慧云看着妙音神尼眼中光芒越黯淡,只觉孤苦无助,哭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