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也不敢发声,哪怕死死捂着嘴也不敢叫出来。
苏培盛这会子摆手:“差不多了,就丢去城西岗子上吧。”
“先福晋那会子,正院里就有过这回事,也处置了。没想到如今竟是还有。主子爷说了,正院里福晋有孕,就不好惊天动地的。还请福晋自查,要是还有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就趁早打发了。免得坏事。”
“别的院子也是一样,有不干净的趁早处理了,别养着坏事。”苏培盛说完,手一挥:“都回吧。”
两个被打的骨头都断了的被抬出去,后门上有一早预备叫来的人抬着去乱葬岗。
太监将一两银子递给那两个人:“拿着,收拾干净。”
“哎哎。”两个汉子接了忙帮手,将两个蒙着的人抬上了驴车。
驴子拉着个不大不小的板车,将人抬上去,就又用一块灰不拉几的布盖着。
哥俩赶车走了。
路上有风,将破布没盖好的一处掀起来一块,就隐约看见一双脚。雪白的罗袜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白,都是泥巴和血迹。
其实也不稀奇,总有人死。
这哥俩就做这个的,哪家府上有没了的,还不能正经下葬的,他们就去抬走。
赚个银子。
两个人被拉去乱葬岗的时候,蝶儿早就断气了,含香却还有一口气。
他们做这个也是有忌讳的,人要是还有一口气,就不好埋了。
不然这不是活埋?
也不好弄死人家,那不就是害命了?
于是哥俩只能将人丢在一边,坐在树荫底下骂娘。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命还挺硬,不肯咽气。”
“嗨,要是好的还能被拉来这?好好病死的奴才都送回家了。”
“晦气!”
含香其实早就听不见这些了,她只是还有一口气,可意识早就没有了。
只是这口气硬是咽不下去,叫那哥俩等的不耐烦了,竟是回家吃晚饭去了。
横竖一个半死不活的,丢不了。
于是次日里,尸首都硬了,才被哥俩裹着破席子埋了。
也埋不深,要是有野狗来刨也是没法子的。
好好的两个姑娘,就活生生吧自己作死了。
时间退回夜里,四爷洗漱过之后,先安慰弘晖:“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你雅额娘是怕你受害。便没想着瞒着你。要是她不说,阿玛都不知道。”
“万一你那奴才哪一天坏了心,那才是晚了。”
弘晖愣怔:“是,儿子知道了。”
四爷一看,得,这是他糊涂了,弘晖不知道这是雅利奇说的。
“嗯,奴才不好是她的事,回头阿玛叫人给你再找几个好的。你不要把这件事当回事。”四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