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到不久之前,被红龙吐息熊熊燃烧着的红柳林上空,一头红色巨龙正在天空中盘旋着,寻找着地面上兽人逃兵比较密集的地方,然后就一口龙息喷吐过去,将它们化为灰烬——正是四处寻找兽人,以报被囚禁之仇的红龙女王。
在红龙女王的脊背上,阿尔萨斯背靠着霜之哀伤站立,口中不停埋怨着:“小霜,你真是的,既然知道那些兽人要用传送法阵逃跑,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不久之前,就在红龙女王打算和那只撞破了她的头的兽人决一死战的时候,那群兽人却突然在绿光一闪中逃跑了,只剩下树林边缘还有一些兽人,现在正在红龙女王的捕杀下四处奔逃。
虽然那些兽人逃跑的方式比较诡异,但阿尔萨斯等人也不是没有机会拦住它们——除了达拉然的卡德加大法师,霜之哀伤大概是大路上唯一一名能够听懂兽人语的人类了(这家伙是人类?你在逗我?),她早在那些兽人术士窃窃私语的时候就知道了它们打算用传送法阵逃跑,可是她却没有告诉自己的主人,阿尔萨斯现在正是在抱怨这一点。
“不要,小霜才不要告诉主人!”霜之哀伤撇了撇嘴,忽然猛地捉住了阿尔萨斯的脸蛋,用力揉捏起来,像是在拿自己玩具出气的小孩子。
“唔唔……下山,哈同吖(小霜,好疼啊)!”阿尔萨斯的脸蛋被霜之哀伤用力捏着,口中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呼痛声,心里却感到有些奇怪——小霜怎么又生气了?而且还会捏自己的脸……感觉她最近乖多了啊,有阵子没有这样侵犯过自己的身体了啊?(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违和?什么侵犯?前不久在马车里不是还侵犯过一次吗?真是的,这么快就忘了,男人果然都是提起裤子就翻脸的角色!)
“哼!”霜之哀伤最后用力地捏了捏阿尔萨斯的脸,然后才把手松开。阿尔萨斯把脑袋搭在霜之哀伤平坦的小腹上,用力向后仰起头,看了看霜之哀伤的脸色——看这样子,这家伙又生气了,得赶快哄一哄才是。
“小霜,你又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些兽人说了些什么啊?”阿尔萨斯转过身来,面对面地抱住了霜之哀伤,把自己的脸埋在霜之哀伤的腹部,深深地吸了一口小魔剑身上带着冰凉温度的香香的气息。
“因为主人对那只大蠢龙太好了!”霜之哀伤很快被阿尔萨斯的亲昵举动收买,也不闹别扭了,反手搂着阿尔萨斯的脑袋,似撒娇般气鼓鼓地说道。
“我对她好?”阿尔萨斯怎么都不明白霜之哀伤这话从何而来——自己才刚刚骂过脚下的红龙女王大蠢龙啊?哪里对她好了?
“主人你就是对她好,比对小霜还要好!”霜之哀伤一想到这一点就生气,偷偷地用手去掐阿尔萨斯的后背。
“哎呦……小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对她比对你还好?”阿尔萨斯觉得霜之哀伤现在的样子很好笑——怎么可能拿红龙女王和自己的小魔剑相比?霜之哀伤怎么掐自己都可以,如果是红龙女王这样掐自己,自己早就……嗯,好像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不过肯定会生气的!
“就是……就是……自从这只大蠢龙跟在主人身边之后,主人就不太需要小霜了!刚刚就是这样,主人想要杀光这些兽人,明明只需要和小霜说一声就可以了,主人你却偏偏要这只大蠢龙去做;而且这只大蠢龙明明都搞砸了,主人却还不让小霜去把那些兽人抓回来,主人你明明就是因为有了这只大蠢龙,就把小霜忘到脑后了,主人你喜新厌旧!”霜之哀伤越想越气,同时心里还有些怕怕的——要是主人以后不要小霜了怎么办?小霜宁可把事情搞砸,让主人骂一顿,也好过现在主人有事情根本不命令自己去做!
“我……”阿尔萨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踮起脚尖,用力把手向上摸,费了好大力气才碰到霜之哀伤的额头,在小魔剑瞪得溜圆的大眼睛的注视下,阿尔萨斯有些但心地问道:“小霜,你发烧了吗?没有啊,还是凉凉的……可是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唉呀,主人你真是的,小霜才没有发烧,也没有说胡话!”霜之哀伤愤愤不平地拍开了主人的手,捂着自己额头抗议道。
“没发烧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啊!”阿尔萨斯笑了笑,重新抱住了霜之哀伤纤细的腰肢,用下巴顶住小魔剑弹力十足的小腹,抬起头,看着霜之哀伤深情地说,“那有什么喜新厌旧,我一直都最喜欢小霜的。”
“真的吗?”霜之哀伤的眼睛亮晶晶的。
“真的!”阿尔萨斯点点头说道——不过头没点下去,小王子的下巴只能将霜之哀伤的小腹向里压进去一点点,就很快被弹了出来。
“嘻嘻!”霜之哀伤又开始傻笑,让阿尔萨斯既无奈又好笑——这丫头真好骗,也就是遇到了自己,万一当初是什么其他人把她从那个山洞中拔出来,也许现在早就被卖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白夜:不要脸,你骗人家吃棒棒糖就不叫骗了?再说谁拿到霜之哀伤会卖给别人?请联系我,我出五十金,买回去暖床!)
趴在霜之哀伤的小腹上温存了一阵,阿尔萨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想了又想,看了又看,终于迟疑地开口问道:“小霜,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那些兽人跑掉之后,你还能把他们抓回来?”
“嗯,对啊!”霜之哀伤开心地笑着点头,说道,“那时候那只大蠢龙搞砸了,让那群兽人跑掉了,不过没关系,它们没有跑出去多远,如果那时候主人你命令小霜出手的话,小霜就把它们抓回来了!”
“那时?”阿尔萨斯听了霜之哀伤的话,刚开始还欢欣鼓舞,以为那群兽人跑不掉了;不过现在,他严重怀疑自己好像又错过了什么——那时……什么那时?
“嗯,就是那时。现在不行啦,那群兽人已经跑远了。”霜之哀伤搂着自己的主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好像这些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