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东当下把看见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李长华摸了摸下巴,转头向程佳问道:“是这样吗?”
程佳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马经理和张哲却拼命地指责,说那个男子和程佳串通起来,要诈骗酒店,他们是看不过眼,想要把他们赶出去,这才调动所有的保安的。
一时之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执不下。
朱笑东见李长华沉吟不语,当下说道:“李董,我有办法证明,不是马经理他们说的这样。”
“什么办法?”李长华阴沉着脸,问道。
朱笑东向那男子招了招手,说道:“喂……”
那男子脖子一梗,叫道:“我有名字的,干嘛叫我‘喂’?我说老哥,我的名字叫卫南疆,叫我‘小卫’,‘阿疆’都可以的。”
一听“卫南疆”这三个字,李长华的身子明显的一震,几乎是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那鸡窝一般的乱发下的脸,看了好一阵,才用有些发颤的声音说道:“你……你就是卫南疆,那个……那个……”
卫南疆急忙摇了摇手,不住口的说道:“别,别揭我老底,谁揭我老底我跟谁急。”
李长华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说道:“好,我不说,我也相信你不屑来骗我一点小钱,但是,我这人做事最讲究公平,让人心服口服,这位朱老板说,他有办法证明你不是来诈骗我的,先听听他怎么说。”
既然确定卫南疆绝对不会也不屑来诈骗自己,还要让朱笑东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明然是做给马经理他们看的,李长发现在知道是马经理一伙在捣鬼,但不想凭着自己一句话就给他们下一个定论,这不是他的做法,他从来就相信用事实、证据,让马经理一伙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马经理一伙这时已经明白过来,但是眼前这个情势,已经让他无力回天了,想要反击,也没那个底气,不过,他还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说不定朱笑东拿出来的证据,还扳不倒他也说一定,只要现在扳不到他,以后的事情就好说了。
李长发点点头,示意朱笑东拿出他的证据,让马经理一伙人心服口服。
朱笑东笑了笑,说道:“小卫,你可以把你手上红玉雕刻拿出来,让让他们看看能值多少钱?看看能不能买下一两座这样的酒店。”
能买下一两座这样的酒店的人,自然不会连一顿饭钱都要赖掉,更不会和一个小小的大堂经理串通起来,诈骗一点酒店里的钱财。
卫南疆大大咧咧的,从袋子里掏了一块火一般的红玉掏了出来,往李长华手里一塞,笑道:“我早就说把这玩意儿抵押在这里,可是他们偏偏不要,嘿嘿,你可要看好了。”
李长发虽然不大涉足古玩古董,但是对司空见惯钻石珠宝,还是有一定的研究的,最起码,这块红得像一团火焰的红翠石,一入他手,他马上就知道,这是真的,而且是一块绝对稀有的稀世之珍,翡翠之中,一般来说,以阳绿为最,红色较少,即使有,档次也算不得好。
而这一块红翠,作为对玉器比较有研究的李长发来说,他也看得出来,极品翡翠讲水润,颜色,透明度,而这块红翠除了颜色是红不绿外,其它方面,任何一个标准都是极品翡翠的档次!
整块玉石,长短如同一般人的拇指,粗细也差不多,隐隐然似能看穿一般,显得见透明度极好,而且还是一块红翠,物都以稀为贵,绿翠虽普遍,但极品的经翠是真难得,那价值,朱笑东说能买下一两座这样的酒店,虽然比喻不恰当,但也能说明这块玉的珍贵了。
再说,这块红翠是一只鸣蝉造型,圆鼓鼓的复眼,似乎能看见里面的那一只只单眼,蝉背上的翅膀,跟真的蝉一样,连翅膀上网格状的脉络,都清清楚楚、惟妙惟肖,尤其是六根蝉足,欲收欲放,仿佛一受到惊吓,这只蝉儿就会展开翅膀,远远飞了开去。
说实话,在翡翠当中,老坑的极品冰种玻璃地绿翠,已经算是目前的极品,买卖交易差不多就是以克论价,要说真正的极品红翠,就目前来说,恐怕其价值比绿翠只高不低。
更何况,如是好的雕刻成品,那几乎是只能视乎个人的喜好,没有一个定价的,中意的,高几倍,甚至十倍,都不是问题。
再说,这块雕件,已经不仅仅只是简简单的普通造型雕刻,简直就是在夏天里捉来的一只蝉儿的复制品,已经达到了微雕级别的作品,就算是身怀巅峰雕刻技艺的朱笑东,要弄出这么一件作品,怕也是费尽无数周折。
这样神似的造型,这样神奇的雕工,这样名贵的质地,如果只能买下一两座这样的酒店,那只能说——要么,朱笑东不想说明它真正的价值,要么,就是卖烂白菜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