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痛苦,却什么都做不了。
情天畏光,房中早已只剩一盏柔和壁灯照明,一番折腾她几乎力竭,连呼吸都微弱下来,却仍是疼得不时哼吟。
他紧紧抱护着她在怀里,下颌轻抵她的发,久久,压抑着哽咽呢喃。
“你要什么,你要什么都由你,都给你……只是,别这样,我承受不了……”
窗外天幕深沉,寒星点点,月辉映着床沿怀抱情天的清俊男子面容,那平日清冽冷漠的眸,隐有水光潋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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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眠夜,好不容易至清晨。
赵国利与护士昨夜留宿松云居,直到上午,情天情况似好转了些,赵国利才离开,只留下护士。
晨曦微亮时,情天才终于算安稳睡了过去,蔺君尚合衣照顾了一整夜,此刻躺在她身边,侧枕手肘,眸光专注,描摹着她的睡颜。
他已有两夜没有入睡。
前夜,得知她突然入院,他驱车赶至,小雪天里,车停路边,沉默坐在车内抽了整夜的烟。
昨夜,她在他面前那样难受那样无助地哭,他抱着她哄着,心里湿凉像是浸了一夜的雨。
连续两夜怎么可能不疲惫,可,他更珍惜如此难得的亲近。
病中的她,不会想着推开他,甚至会将他当成唯一的依靠……
只要想到这,唇角便不禁扬起微微弧度来。
那白皙的小脸在他眸中渐渐迷蒙,直到,他也慢慢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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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松云居楼下客厅,复古的电话机响起一阵铃声。
何琴过来接听起,声音温和恭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