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9.一个人的痛苦,何必两个人承担(1 / 2)

乐正抬手阻止:“忘了你怎么把胃弄坏的,明天还想不想见情天了?”

脑海里都是那个人,乐正还在这里一口一个她的名字,蔺君尚深吸气,手掌盖着脸,“借你这里住一晚。”

乐正看着他,笑说:“只要蔺董不嫌弃,随便住。”

……

医院

凌晨两点半,病房里,昏暗的灯光下,躺着的人已经不用输液,因为不适不能随意躺,只能选择平躺的姿势。

没有睡着,暗夜里四下很安静,她至少还有左耳能听。

洗手间的水龙头滴答滴答,一滴一滴,轻轻的水声,像是时钟的秒针规律不停。

那个人不在,是她让他走的。

情天冰凉的手抓着被沿,在眩晕的不适中甚至不敢多想他的脸。

别人看着她躺着好像好好地,不是身上具体的哪里疼痛创伤痛不欲生,却是在脑内慢慢折磨着她,时而一阵一阵的眩晕,瓦解着她的意志,仿佛要拖拽她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本来就是一个人的痛苦,何必两个人承担,以往她犯病,中途醒来总是看到那个人睁着眼看她,眼眸神色都满含紧张担忧,她不想了。

不想再这样折磨他。

很多人总是惧怕漫漫长夜,最为难熬,犯病的她畏光又无法睁眼,白天黑夜,有什么区别?

……

凌晨三点半

病房门悄然打开,朦胧的月色映着高大的身影进入病房里。

床头原本柔和的光源在黑透了的夜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更明亮,蔺君尚寻了眼四周,最后从自己外套内袋里摸出一方手帕,盖在了光源上,让灯光更柔和昏暗一层。

她独自一人睡觉不能没有光,但她病中又畏光。

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呢?

他悄然在床沿椅子坐下,尽量不惊动地将她的手握在掌中。

麻烦精,他心里念着,却将她寒凉的手握在掌中捂着。

橘色的光线在他眼中,逐渐化开成氤氲的暖意,笼着她的脸。

他握着她的手抵在唇边,闭眼垂首。

从浓黑的夜,到天际东方逐渐泛起层层云彩,曦光透过窗帘缝隙散落进来,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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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醒来时,是上午七点过,感觉身边有人走动,缓缓睁眼,灯光还是让她不适,只能迷蒙着眼睛看,有护士,还有何琴跟孙杏芳。

正站在床边的孙杏芳看到情天有了动静,笑着关切道:“太太,您醒了?”

何琴瞬时也转了头过来,那时候护士巡房完毕,交代说吃了早餐,八点开始就可以输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