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情天穿这件。”
他又拿过棕蓝灰相间的菱格围巾给她围上,将她仔细裹好,才算满意。
没让她带包,他说她需要的东西他都有,于是她只拿了一只手机揣在口袋里。
继而被他牵出门去。
黑色的宾利驶离松云居草坪,何琴望着车子消失的下山方向,终是松了口气。
出去过节就好。
然而,从松云居出来,座驾并没有往什么繁华的市中心商业区驶去,而是驶向一个情天并不陌生的方向,沐宅。
临近圣诞这几日她一直情绪很一般,看着窗外却是有些疑惑,转头看驾驶座那人。
车子停在沐宅大门外马路边,男子声音低低缓缓,响在车厢里。
“那一年圣诞刚过的凌晨,你从这道大门偷爬出来,铁门那么高,你也是胆大,摔了怎么办。”
蔺君尚望着沐家那道高高的雕花大铁门,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一双深眸蹙起。
情天暗暗深呼吸,没说话。
车子缓缓往前开,在冬天的夜色里,在几乎相同的氛围里,好像让她重走一遍那天的路。
一直开过路口的公交站牌,继续往前,如此,车辆渐渐汇入来往的车流,途径繁华商圈,霓虹幻彩,轻快的圣诞歌隐隐传来。
那人继续往前开,情天不问前路,或许只因心在往事里。
她昨天晚上做了噩梦,是每年在圣诞那段时间都会做的梦,有时候真实得她以为自己再也出不来,醒来胸口永远是剧烈的喘息。
后来,车子上了高架,情天不禁问:“去哪里?”
男子不紧不慢回道:“私奔。”
高架上那人开车专注,神情认真不像玩笑。
闭合的车窗隔档了寒风,窗外天空被城市璀璨灯火晕染,夜色如清昼。
不知过了多久,等车子停下时,身处偌大的停车场。
下车之后,蔺君尚牵着她从电梯上,电梯抵达楼层门开,眼前赫然是机场大厅。
蔺君尚一手牵着她,一手从大衣内袋摸出两张机票。
至此,情天彻底回神,“我、我们这是?”
“去鹭城。”
“明天周一,我还有课。”
“就是上午两节农卡的课,已经帮你请假。”
“……”
夜间机场人不多,但还是有人很快认出两人来,毕竟那男子往哪儿一站,都格外挺拔气场不一般。
不知哪个方向有人暗地拍照上传,不久就上了八卦新闻网。
曾报导过上午盛辰旗下新店剪彩仪式的记者,看到蔺君尚牵着妻子突然现身机场的照片,都倍感惊诧,那位尊贵的蔺先生不是才说,不用刻意在乎西洋节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