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嗓子哑了,轻轻的回道,“最少两百万。”
最少……
“呵~呵~”
霍毅蓦然的笑了两声,上身一弯,掐着我的腮帮子仔细的看,“金多瑜,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啊,怎么,想当女强人?老子就养不起你!对吗。”
我对着他的腥润的眸,没挣扎--。
他眼里有刀,有剑,有我想象不到的血雨腥风,孤傲峻寒……
可,我也能读出来,还有一种,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无奈。
哥们懂,此刻的金多瑜,是说了多么伤人的话。
真懂!
“大哥,在我心里,没有女强人这个字眼,只有强人,不分男女。”
霍毅还是笑着,每当这时,他的笑,就会愈发的冶魅妖邪,“你是要告诉我,男女平等是吗,想不到,金多瑜,还是个女权主义者。”
“大哥,男女平等这四个字,说出来,就是不平等的。”我反而平静,“越是呼吁平等的地方,就越不平等,报纸上,计划生育口号叫的最凶的村子,说明其超生现象最严重,换言之,男权女权,都跟我没关系,在我心里,一个
人活着,就应该活泼而守纪律,天真而不幼稚,勇敢而不鲁莽,倔强而有原则,热情而不冲动,乐观,而不盲目。”霍毅就这么听我说完,笑的分明不屑,:“马克思语录,金多瑜,你确定你守纪律,你不幼稚,不鲁莽,不冲动?不盲目?!你告诉我,一个没背景,没后台的女人要怎么
赚到两百万,单靠两脚双拳一张嘴,以及你金多瑜的全部的小聪明?你要怎么做?!啊?安安稳稳的待在老子身边就不行吗!”
资源!用现在的话讲,金多瑜毫无资源,霍毅的质疑完全正常,他还算没说的太难听,甭管男人女人,谁说赚钱就赚了?那么好赚?李三刀为了起家不也进去蹲过两年,做梦哪
。
我肖鑫,占得不过就是先知的光,还有年代给予的特殊性,必加四字,‘胆量经济。’。
“正常做。”
我回!
很直白的看向霍毅,“大哥,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即便我想赚钱,也不会昧着良心,或是出卖自己,这辈子,是我偷来的,我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腮帮子被掐的很疼,我只能缓了口气,音调沙哑轻轻,“我看过一本书,人生不过七十,除了十年懵懂,十年老弱,只剩下五十……那五十中,又分了日夜,只剩下二十五
……遇上刮风下雨,生病危难,东奔西跑,还剩下多少好日子?莫不如眼前欢笑,做人,要活的开心。”
即便如此,这也是我曾经不敢奢求的。
霍毅的眸眼和我离得很近很近,像是想要将我看穿,重新认识,“难道,我不能让你开心吗。”
“你能。”
我想笑,但酸酸的,笑不出来,“但,我想靠自己。”
周遭静谧,却又暗藏汹涌。
“金多瑜,我是否要感谢你的坦白。”
霍毅轻轻吐出一句,恶狠狠的松开了手,背身而站,像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异常的寒,“你真是,自私透顶。”
我的脸随他的力道还撇在一边,定了几秒,悻悻的,或许,应该早点坦白,更早点。
“大哥,我是自私。”缓了一会儿,我顶着一张木了的脸看向他冲着我的肩背,“我知道,你喜欢的妻子,是温柔,活泼,可人,你对我有兴趣,是你觉得我有意思,但人,都是多面的,你要谈,我今天就把话全说给你,在我心里,你是我大哥,唯一的大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