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野口修露出惨笑,他仍然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无以复加,额头上满是汗水。
林飞笑道:“野野口先生,你怎么了?”
野野口修道:“不好意思,我患了癌症,晚期。赶快给我判刑吧,否则恐怕等不到法律的制裁,我就要先一步离开人世了!”
林飞道:“你的运气真是不错,犯了罪却不用坐牢房,而是住病房。来人,把他送到医院。”
众人将野野口修送到医院,医生检查之后,确认野野口修确实罹患癌症,命不久矣。
戈登布琅道:“你知道自己患了癌症,没有几天好活了,所以你就想在自己死前,杀了日高邦彦,这说明你们两个之间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友好,反而有很深的矛盾,是不是这样?”
野野口修道:“侦探先生,这些请你自己去调查吧,现在我只想休息!”
戈登布琅道:“日高邦彦的小说,真正的作者其实是你吧,日高邦彦只是稍微改了改就发表出去,赚了大钱,却只分给你一点,这样一来,你心里积压了很久对他的恨吧?而他就快要去温哥华了,以后的钱该怎么分呢?他会不会不再给你钱了?想到这里,你十分着急,跟他商量这件事情,他却只是随口敷衍,你气不过,便动了杀人的念头,最终付诸实施,是不是这样?”
野野口修道:“没有的事,我哪有那个本事,能做日高的代理写手,戈登侦探真是太抬举我了。”
戈登布琅皱起了眉头,他认为按理说,自己的推测是没错的,而作为日高邦彦的代理写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大名鼎鼎的日高邦彦的小说其实都是我写的,对于没什么名气的野野口修来说,这反而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而他也很想把这件事让别人知道吧?可是他为什么不肯承认呢?除非这里面还有隐情。
林飞笑道:“戈登先生,怎么样,找到野野口修的杀人动机了吗?”
戈登布琅道:“我还需要做些调查,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
他带领布琅家族的人赶往日高邦彦的家,林飞和宋义对望一眼,也跟上他们。
来到目的地,戈登布琅找到了理惠,向她问道:“理惠小姐,请问野野口修是日高先生的代理写手这件事,你知情吗?”
理惠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道:“什么?这绝对不可能!日高是一位很有实力的作家,他的书全都是自己写的,绝对不是有人代笔!”
戈登布琅道:“据我所知,您是日高先生的第二任妻子,和日高先生结婚只有一个月,您可能并不了解他,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理惠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在我和日高结婚以前,我是他的编辑,他的每一本书都和我商量过,从大纲到成品,他往往需要做好几个月的准备,从无到有,我都有参与,所以我可以十分确定的告诉你,日高的每一本书都是他自己写的,绝对不是有人代笔。”
“是这样吗?”戈登布琅感觉疑惑重重。难道野野口修并不是日高邦彦的代理写手吗?那他为什么要杀害日高邦彦呢?
离开日高家之后,戈登布琅再次来到了野野口修的家里,从这里,他发现了三件十分关键的证据,一件是一条女性的裙子,第二件是一个价值不菲的金项链,第三件是一张旅游申请表,时间是七年前的,申请人有两个,一个是野野口修,另一个是野野口初子。
戈登布琅马上意识到,这就是破案的关键,他马上派人调查这个名叫野野口初子的女人,然后从野野口修的家里发现了她的照片,最后发现,这个名叫野野口初子的女人,其实是日高邦彦的前妻初美,她于五年前死于一场交通事故。
戈登布琅拿着所有的证据来找野野口修质问道:“你和日高先生的前妻初美小姐的关系似乎十分暧昧,证据表明你和她曾经一起去冲绳旅游,她身上穿着从你家里发现的裙子,还有那条价值不菲的金项链,应该也是送给她的吧?”
野野口修紧张道:“她与这件案子没有关系,你们不要再往下调查了!”
戈登布琅觉得自己已经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他冷笑道:“有关无关,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野野口修道:“好吧,我说,我和她确实有暧昧关系,因为她和日高的感情并不好,有一次我感冒了,她很贴心的照顾了我很长一段时间,从那时起我们的感情迅猛发展,但是后来初美告诉我说,日高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不要再跟她见面了,我当时心如刀绞。”
戈登布琅道:“你感冒了,初美来照顾你,为什么?是日高让她来照顾你吗?”
野野口修摇了摇头道:“我也曾经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说不是,她告诉我,日高好像在骗我。”
戈登布琅道:“骗你?怎么回事?”
野野口修道:“因为在那之前,我曾经把自己写的作品给日高看,让他给我提出一些修改意见,当时他已经是十分有名的新人作家了,而我还没有入行,让他给我提点意见,可能会让我少走一点弯路,所以我就这么做了。后来,日高却把我的作品批评的一文不值,我痛心之余,只能另写新书,日高还是说我写的不好。然后我生病了,初美来照顾我,告诉我说,日高在骗我,他其实认为我的书写的很好,比他自己的还要好,但是他嫉妒我,所以不肯帮我,而且还故意打击我。她还说,日高已经发现了我们两个的关系,让我以后不要再跟他见面了。”
戈登布琅道:“然后呢?继续说。”
野野口修道:“我无法承担失去初美的后果,于是决定杀了日高,然后和初美远走高飞。当时我拿了一把刀,在一个夜里潜入了日高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