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就见眼前光影一闪,一晃之后已经来到耳房里。
左边一个灶台,右边堆着柴火,中间放着锅碗瓢盆等各色炊具,这间房屋,正是天字房院落才能享受到的独门独院的灶房,以便住在这里的客人自带厨子时,可以做一些原本惯常吃的食物。
食物…食物…食物!!
于是戎睚终于(?)要忍不住炖了她么?!
谢岙大惊失色,“戎睚,放……”
一只手在谢岙脖子某处一划,谢岙喉咙顿时卡了壳一般发不出声。
“又不是要吃了你,何必如此害怕?”戎睚哼了一声,比起浑身蠢蠢欲斗的惊人气息,声音倒是凉凉缓慢,“只是帮你洗洗这身臭味而已。”
说罢伸手一抛,谢岙无比准确落入房中一只浴桶中。
水花飞溅而出,谢岙差点呛了口水,本能从水中冒出,待看到浴桶边支着的两只手臂、上方完全笼罩下来的身影,立刻又缩回了水里去。
神了个姥姥的!洗洗这个词也很可怕嗷!
而且现在还不吱了声,不能用语言束缚命令,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金刚罩无效,谁知道这货会不会洗着洗着食欲就上来了!
地上滚了泥的螃蟹没人吃,但是刚出蒸笼的红通通的螃蟹明显很有诱惑力!
更别提还会被发现性别!
面对食物链顶级上层,谢岙迅速思考如何在发不出声音的情况下讨价还价。
正想着,忽然被拎着领子提出水面。
一只手掌抚摸上谢岙的脖子,带着比水温高出许多的温度,修长手指一勾,解开了领口第一枚盘扣。
谢岙双眼瞬间瞪圆,思考之线嘎嘣断裂,右拳挥出,左手一撑就要逃出浴桶。
“哗啦~”
刚冒出半截的身子又被压了回去,青龙大爷轻易制服所有反抗,还多余出来一只手继续解扣子。
“不仅去了那等下流的地方,还不思悔改试图攻击本大爷?”戎睚衣服湿了大半,长睫沾水,金眸半眯,冷质眸光凝成月下深湖,暗藏几欲冲溃千里石堤的汹涌波涛。
谢岙浑身被制,只能干瞪眼紧盯对方,试图用跨越任何物种的心灵之窗进行深层次的交流。
戎睚大爷先松手坐在桌子旁一边吃菜一边喝小酒听着前因后果的解释不是很惬意舒适么!
接收到浴桶中两道分外闪亮的视线,戎睚把目光从最后一枚盘扣上移到那张脸上,水滴顺着发梢滴下,往日略微蓬乱的发丝显得柔顺服帖,湿漉漉的眼眸似是饱含强烈渴求,似乎受不住长时间紧绷,细软睫毛眨了眨,一颗水珠悬在上面将落不落。
那种刷子在心头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巧巧刷来刷去的感觉再次出现,戎睚恨不得自己伸爪狠狠挠一挠,于是顺应身体频频涌动的本能,俯身伸舌一舔。
谢岙:“!!”
炽热的气息卷过睫毛,湿润舌尖抵在根部缓缓扫过,顺着细软的毛刷到睫梢,在嫩薄的眼皮上缱绻不休。缕缕青丝垂下,擦过谢岙侧脸,滑落在颈窝上盘踞,随着头颅轻动而摩擦着湿水后越发敏感的脖颈。
好……好痒!
被压制在浴桶中动弹不得的谢岙内心一串嗷嗷叫。
简直比之前在脸上舔来舔去还痒!
谢岙睫毛忍不住频频扇动,那舌头却越舔越上瘾,从前到后,从左到右,尤其是每每舔到眼睑时,炙热舌尖隐隐轻触上眼睛,带着烙印一般的热度,谢岙后背寒毛顶着水压根根竖起,那柔软舌尖依旧不断□,执着的好似永远都不会厌烦。
没多久,谢岙眼皮闪动的疲惫万分,没精神的软软耷拉下来,那抹炽热终于稍稍离开。
水流波动声搅浑了湿氲气息,受浮力飘动的衣袖外,水下越显凝白的手指解开最后一枚盘扣,把敞开的外衫剥离细瘦肩头,脱离湿透后背,转瞬间就从胳膊上褪下。
“呜呜!”谢岙眼睛都急红了,吼出的抗议话语却变成了鼻音一般的呜咽声,在木桶内回荡嗡响,化作绵绵缠腻音色,盘旋向上。
正继续扒衣服的戎睚耳尖一颤,只觉耳朵好似被某种幼兽细绒的尾巴扫过,几根乱翘的软毛顺着耳道轻柔刮了刮,方才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焦灼感霎时狂涌冒出,喉咙里干渴难耐,从肌理到骨头都好似被某种灼热渴望一寸寸啃噬,浑身暴躁欲动,急需要寻到某种正确的途径……狠狠发泄,一遍又一遍,直到把体内肆虐咆哮的热度酣畅淋漓完全释放,否则不会轻易罢休。
金眸渐渐泛出近乎幽炽噬人的色泽,望着水面上细软光裸的脖颈,戎睚不由伸手钳住那滑腻的下巴抬起,越发暴露出这人最脆弱不设防的部位,俯下.身去,沿着下巴上的水滴一路向下舔去,抹去了颗颗水珠,留下了滚烫湿痕,一寸寸舔舐覆盖,彻底染上自己的气息。
“呜?!”
谢岙蓦地僵住,从发梢僵到脚趾头,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惊雷轰隆隆灌入脑中。
这、这种一边脱衣服一边舔的节奏,怎么看怎么像是…那、那种事情的开场?!
就在谢岙终于打破惯性思维,猜测方向产生质的变化之时,脖子上忽然传来阵阵刺痒感,细细密密,一排排逆刷过细薄皮肤,所过之处犹如被狠狠揉搓了一番,很快浮出一片片殷红。
轻易可撕碎的湿透衣衫,绵绵细碎的呜咽鼻音,戎睚眼底一片赤红之色,犹如滚烫熔浆从身体某处直涌喷上,烧的头皮寸寸发麻,当舌尖再次抵住这人喉咙之时,张嘴露出妖化而出的獠牙,一口咬上。
“呜——!!”
谢岙猛然瞪大眼睛。
“碰碰碰!”
院外忽然响起急促拍门声,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进来。
“开门、开门!”
“俺们看见一个黑影钻到这院子来了!一定是昨夜偷冰糕的贼!”
“没错,今天还敢来再犯,贼胆未免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