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雪白的巨鸟在高空盘旋着，刚刚从雪山那边飞过来的它，在搜寻到猎物的它已经锁定了自己的目标，但是出于敏感的天性，它却迟迟不敢落下去。

最终，食物的诱惑让它做出了决定。

从更遥远的地方迁移到了这片草原边缘的雪山，在和占领了雪山的巨禽厮杀中，它和自己的配偶最终战胜了对方，获得了这片新的领地。

然而无论它或者它的配偶，都受到了重创，特别是它在雪山中休息的配偶几乎就只剩了半条命，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它受的伤稍微轻一些，但也不足以支撑它飞到更远的地方去寻找食物。

所以，哪怕是感觉到了危险，巨鸟还是在盘旋了几圈后，最终收敛双翅疾冲而下。

它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道白色闪电高空直直劈了下来。

只是它并没能成功捕食，就在它精准地计算好距离准备撑开双翅放慢速度的刹那间，虚空中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巨手突然握住了它。

至少也可以比拟一架战机大小的巨鸟，在瞬间化成了一团血雾，随后直接消失在了虚空当中。

别说尸体，它连半根羽毛都没有留下来，就如根本没有出现过在这里一样。

在身后握紧的右手，缓缓地舒展开来，刚刚秒杀了那只巨鸟的诺兰很小心，仿佛生怕有什么过激的动作让戾气越来越重的云海突然爆发。

“我是真的吗？”

仿佛没有看到诺兰刚才的动作，在沉默了很久之后，云海涩声问道。

“我不知道。”

“阿波罗也不知道，我们有过一些猜测，但没有确凿的证据支持，所以并不确定。”

诺兰马上做出了回应。

“什么样的猜测？”

云海并没有被他的话糊弄过去，而是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道。

“菲洛米娜选择了你，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们怀疑，你并不属于地球人类文明，而是其他某个文明的人类。”

“菲洛米娜选择了你，然后将暗能珠给了你，并且亲手策划了地球末日，为的就是造就异形文明，属于你的异形文明。”

这一次回应云海的并不是诺兰，而是不见其身的阿波罗的意识交流。

“我会不会只是什么镜像分身，只是菲洛米娜的傀儡？”

云海低头沉默了片刻，随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会。”

“不可能。”

这一次，阿波罗和诺兰几乎是同时回应了他。

“为什么？”

云海皱眉问道。

“时间行者可以扶植一个文明去做某些事情，但绝对不能自己亲自去做。”

“这是宙主在我们出发前再三叮嘱过的，而做为宙主最忠心的使徒，我们不可能违抗她的命令，哪怕我们处于她不能左右和到达的时间线上。”

“我们俩个不能，菲洛米娜更不可能，这一点我们能用性命来保证。”

诺兰信誓旦旦地解释道。

“这些，不足以说明问题。”

云海漠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