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是有这样一对手镯,你从何处得来?你当初出嫁时,府中为你安排的嫁妆单子一望便知有没有,若不是你的嫁妆中的物品,你说那镯子是从何而来的?”
此时玛瑙亦是十分稀有,傅明纱的母亲出身卑微,且还不得宠爱,从她当初想方设法要从自己手中借些料子便能看得出来,她的生活窘迫。
她定亲之时,是白氏一手为她操办的。
白氏此人吝啬,必不可能为她置办多好的嫁妆,她若说绞丝银镯,傅明华怕是还不敢笃定的说她没有。
但她既然要撒谎说镯子上有两颗玛瑙珠子,傅明华就敢肯定这东西绝对不是她嫁妆单子上之物!
“你凭什么说我没有?我的嫁妆是不如你丰厚,但我出嫁之后,难道我的婆家便不能赏我吗?”
到了此时,傅明纱仍大声反驳。
傅明华便笑了一声,坐直了身体:“简直不到黄河不死心了!你的丈夫严三郎不过是都乐侯府庶子,且连庶长子都不算是,其母出身一般,都乐侯夫人倒是出身不错,可那是你正经婆婆吗?她会赏你什么样的好东西?”傅明纱被她这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心中大恨,傅明华接着又道:
“若你硬不肯承认,现下将你锁了,我令人再去与严三郎对质,究竟你嫁进严家之后,得了什么样的东西,有没有这镶了玛瑙的绞丝银镯!”
她提高了些音量,傅明纱被她问得脸色红白交错,却哑口无言,再说不出话来!
傅明华这才抚了抚肚子,看了傅明纱一眼:
“太后刚去不久,你却闹了这么一出,长乐侯府倒了霉,你能得什么样的好处?”
若不是其中有好处可拿,傅明纱怕是也确实如她自己所说,不舍得将其他女子推进丈夫怀中的。
傅其弦听了这话,冲傅明纱怒目而视,傅明纱此时却有些慌了,连连摇头:“我没有……”
傅明华却不理她这话,反倒低了头,看了一眼自己裙摆上绣着的芙蓉:
“严三郎如此道德败坏,还说什么参加明年春闱,就这品行、德性,时光蹉跎,却不知温习书本,却全将心思放在女色上头,依我瞧着,这书也不要读了,还参加什么科举呢?他敢如此放肆,怕是背地里有人许了他好处,他认为自个儿明年春闱胜券在握,所以才如此行事吧?”
傅明纱汗浸衣裳,连连摇头:
“没有……”
却是脸色惨白,眼中露出惊慌失措之色。
“能办到这一切的,你不说是谁我也猜得到!可笑你们夫妇为了一己之私,却害人不已,连亲妹妹都能下手,不顾此举会使长乐侯府遭御史弹劾,使长乐侯府遭人嘲笑。”
傅明华抬起头来,目光平静望着她看,猜出前因后果之后,她对傅明纱这样的人连气也生不起来:
“如今我不过是让你品尝自己酿出的苦果,你还喊什么冤呢?你既当初敢下这套,就该想着事败之后的后果,人不能样样都占全了,五妹妹,你瞧瞧,你想得太美,如今下场不就更糟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