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肯相信。

程隽虽然不怎么表达，但对程老爷子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的，千辛万苦把地下拍卖场的忘忧摆到她眼前……

包括她现在的公司。

程温如挺直了胸，直接转身下山。

她回去跟程饶瀚还有一场仗要打。

若是输了……

程隽在程家，在京城，几乎就是一面倒的情况。

程温如绝对不会允许。

秦苒看着程温如下山，才拿着伞走到程隽身边。

程隽仰了仰头，他伸手接过了秦苒手中的伞，看着墓碑半晌，才开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我原谅吗？”

秦苒紧紧握住他另一边的手。

“我母亲死在他手里，”程隽轻声道，如他所说，“他小时候还想养废我，后来我才明白。但他又养大了我，没他就没今天的我，实际上也从没亏待我。”

程隽淡淡开口。

所以他知道哪里有忘忧，也从不会开口。

知道顾西迟，也没跟他说。

但……

却在秦苒问起他的时候，他还是让顾西迟跟江东叶见了面。

秦苒点头，程隽知道这些的时候大概就是程温如说过的十二岁。

十二岁知道亲生母亲死在养父手里，养父想养废他，但对他又是真的好。

秦苒握紧了手，无声安慰。

“回去吧。”程隽最后看了一眼，才带着秦苒一路下山。

他低了低头，看了秦苒一眼，深吸一口气。

秦苒跟程隽两人回亭澜。

两人都淋了雨。

都回房间洗了澡。

秦苒洗的比程隽快，下楼的时候，程木正要往楼上走，看到秦苒下楼，连忙开口：“徐老来了。”

徐老跟徐二叔都在。

徐二叔现在看到秦苒，十分敬畏。

他恭敬的弯腰，“秦小姐。”

“徐老师。”秦苒朝他们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才看向徐老。

“你们俩现在没事吧？”徐老拧眉，他看向秦苒：“要不要先搬到徐家这边？”

“不用。”秦苒摇头。

徐老不太放心，“秦家那边你也要注意，欧阳家……你知道我跟你说过，不普通。”

眼下出了程家的事，他们肯定会出手。

闻言，秦苒接过程木递过来的茶杯，她伸手往桌子上一磕，淡淡看向徐老，“您看我普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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