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那个年轻人,顾老弟要优秀的多也难以看穿的多,初成深远的目光看向苍仁身上的方向,他现在庆幸自己早早的下了那条贼船,与顾老弟结识是人生之一大幸事。
“小姐,新鲜的热羊奶,加了一点龙井,一点膻味都没有,一会儿您尝尝看。”
虹玉掀开帐帘手里拎着一个不大的鎏金铜壶。
“好。”正在净面的叶婉茹应了一声,随后接过碧玺递过来的细盐,沾着竹叶开始洁牙,她轻瞥一眼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笑意的碧玺。
心中有些感到好笑,想不到能让顾清临吃一次暗亏碧玺就能高兴成这幅模样。
不过昨夜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想来到现在事情应该早就水落石出了,也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派人来找她。
“昨夜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用清茶漱了漱口后,叶婉茹便拿着柔软的布巾拭面一边轻问道。
“啊?没、没有啊小姐。”做贼心虚的碧玺以为自家小姐知道了她干的好事,当下说话边便有些结巴起来,眼神也开始游移躲闪。
碧玺不断在心中打起了鼓,小姐怎么会知道的?不会是虹玉说出去的吧!唉,就不该和虹玉说,现在要怎么和小姐解释才好呀!
碧玺站在一旁手里端着装着布巾、茶盅,盐碟的托盘,紧张的腾出一只手来在裙子上蹭了蹭手心里的汗,沉了又沉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出话来。
等了一会而还不见碧玺回话,叶婉茹正在纳闷儿时偏头看了一眼碧玺,她发现这丫头已经紧张的鼻尖上都冒出了一层汗。
“昨夜大王子殿下可有遣人来过?”叶婉茹好笑的转过头去,抿了抿嘴重新问了一遍。
碧玺有时候率真又有些莽撞,但现在已经比以前进步了很多,且也懂得分寸,自己若是因此事斥责这丫头恐怕她会伤心不已。
更何况能看到顾清临吃点无伤大雅的苦头,自己也是乐见其成的。
“噢,没有,昨夜安静的很,只有最东面靠近树林的地方梆梆梆打人的声音响了好久。”
“据说是个犯了什么错误的侍卫,小姐,您是没看到啊,那人都被打得血肉模糊了,被抬回去的时候早就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命了!”
一听不是顾清临的事情,碧玺重新振奋起来,滔滔不绝的讲着她昨夜所见的那血腥一幕,边说边龇牙咧嘴,像是回想起来仍觉得十分害怕一样。
“碧玺,大清早的你和小姐胡乱说什么呢!”走进来的虹玉听见碧玺的话,有些感到恶心的皱了皱眉,看到自家小姐有些出神的模样以为小姐被惊吓到。
“好,知道了。”叶婉茹放下茶盅,慢慢走到桌前坐下。
昨夜碧玺所见的应该就是巴赫尔图被杖责时的场景,唉,若真像碧玺说的这样,巴赫尔图怕是重伤免不了了,只盼着别留下什么病根。
否则巴赫尔图也着实对不起大哥的惜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