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就是不知道你身上的骨头像不像你嘴这么硬!”
沈长林瞄了一眼嘴角淌着血污一脸狼狈相的顾清临,咧了咧咬牙切齿地狰狞一笑。
“爷什么世面没见过?屈打成招倒是少见,甭废话,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爷的骨头硬不硬你自会知晓。”
躺在地上的顾清临半睁着眼,瞥了一眼居高临下俯视他的沈长林,口中冷笑连连。
大步走过来的沈长林站在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顾清临,眼中露出了些许快意来。
“呵呵,说你嘴硬你还真就嘴硬,可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今儿本将军就如了你的愿又如何?”
随着话落,锋利的剑刃已经搭在了顾清临的脖颈上,闪着寒芒的剑刃不过刚刚抵上顾清临的脖颈,便眼见着一道细微的血痕现出。
密集的血珠飞快地从那细小的伤痕中渗出,可见顾清临眼中半点惧意也无,只是双眉紧凝眼睛半睁不睁地凝视着沈长林。
“将……将军,依属下之见,无论此人是贼人也好还是狂徒也罢,给点苦头吃也就算了吧……毕竟,毕竟他是顾主簿提回来的人。”
“今日顾主簿奉命随陛下出行,此人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怕是不好交代啊!”
方才擒住顾清临的羽林卫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一身戾气的沈长林,却还是梗着脖子说完了这些话。
沈长林听到这些话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但却并不抬头看说话的羽林卫,只是死死地盯着在他剑下的顾清临。
他知道他手中的剑有多锋利,这不过几节骨头连着的脖子,说抹也就抹了。顶多是站的近,溅一身罢了,不过他不用回头,便已经知道现下所有的兄弟们都在看着自己。
且此宵小之辈的话也完全地听进了这些兄弟的耳中,他们也会怀疑他的所作所为……
他从一个小小的士兵一路提拔进到羽林卫营,个中艰辛自是不必说,且他令手下臣服的另一则原因便是因为他的诚恳。
无论对上峰还是对属下,他始终都有一颗诚恳的心。
可现如今,一旦他们心中种下了怀疑,那么日后便无人会再信任他。
身在军营之中,没了这份诚挚的信任,他沈长林便会是一根独木!
顾主簿他并不放在眼里,可他忌惮顾清临背后的陛下,可大统领他也同样得罪不起,毕竟他现在还需要仰仗大统领。
他虽然不喜大统领的行事方法,却也是不得不妥协的,除非他不想要这一身官皮……
可他习武数年,为的不过是在军中有所建树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功名,又岂能说丢就丢?
心中计较了一番的沈长林已经有些动容,但因他有意的挑衅已经把事情闹大了,若是就是收场,岂不是表明了他已经向顾清临服软了吗?
一个靠着耍嘴皮子谋取官位之人,与他们这些刀枪里走过来的人,又如何能相提并论?他配吗?
“呵呵,交代?给谁交代?顾主簿吗?”
沈长林并未收回手中的剑,反而转脸一脸冷漠地看着说话的羽林卫。
说话的羽林卫被沈长林的连声逼问问的哑口无言不说且也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