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彼此都知根知底的,应该也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
“今天不管是谁,要想踏入这个病房……”
他伸手比了个手枪的样子,朝着几人举起来,玩笑般的做了个开枪的姿势且自配音效的发出“啪。”的一声。
然而没有人觉得他在开玩笑。
因为就在他举起手的时刻,那十多个黑衣人,瞬间如同听到什么无声指令一般同时拔枪,十多二十个黑色枪口,刹那间齐齐对准了来客的脑袋。
在他发出啪的一声时,他们无声而沉默的,轻轻勾住了扳机。
豆大的汗珠从杜先生脑门上冒出来,反射着走廊的光,慢慢流过他的额角脸侧,他身后一直沉默的一个年轻人更是忍不住开始两腿发抖。
整个走廊此刻静默无声。
空气紧压成一线,而线头就牵在严逸举起的手上。
那只修长有力的,骨节分明的,看似无害的手。
所有人毫不怀疑,一旦他再做出开枪的动作,那些勾着的扳机,就真的要扣下去了。
然而严逸没有再动作,他慢慢收回手,笑了一笑,
“干嘛这么紧张,我开个玩笑而已。”
然而气氛依旧没有松懈。
在那些一动不动的枪口下,杜先生艰难的扯了下嘴角,正要说话,却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他的眼睛可见的亮了起来。
原本紧绷的身体竟也稍微松懈,虽然还是警惕的,却明显从一触即发的紧张状态解脱出来。
他一边拿手机,一边慢慢的笑了一下,
“你说得对,我们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交情了,我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
他抬起头来看着霍琅,眼里藏着狰狞又得意的笑,
“霍镇清不在家,你忙着带人将医院守得固若金汤的时候,是不是忘了,霍宅里还有一个独苗小少爷?”
一直冷面的霍琅,瞬间双眼突睁,手在身后狠狠一抽,枪口瞬间对准了满面笑容的杜先生。
他一字一句,咬着牙关道,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