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回到了胚胎时期。
沈翩跹觉得自己被裹在一汪温暖的水里,随着母体的移动在摇摇晃晃的荡着。
可这样的温暖中,又混杂着一些嘈杂的风雨声。
像是从混沌天地劈开了一个口子,口子里偶尔会漏入几丝冰凉的雨,和呼呼的风声。
我又重生了吗?
她迷迷糊糊的想。
重生到了妈妈的肚子里?
这样模糊的转瞬便忘的思绪,很快又消失在逐渐变得混乱而灼热的感官中。
原本温暖舒适的温度,似乎开始变得忽上忽下。
她一会儿觉得自己是回到了阿拉斯加的冰川上,赤条条的什么都没穿。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到了深海电台的录音棚里,不但没有空调还在大热天的给她烧了满屋子的火炉。
冷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粒米。
热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摊成一片水。
诡异又痛苦的感觉叫她不由自主的把眉毛皱成一团。
风声还在呼呼的刮着,也如同这身体里的温度一般,忽近忽远,叫她不由得认为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血液冰冷,皮肤滚烫。
不知在哪个时刻,身体随着水波的起伏滚了一下,她的头砰的磕在了坚硬冰冷的物体上。
疼痛叫她稍微清醒。
沈翩跹睫毛颤了颤,艰难的睁开眼睛,留出一道细小疲倦的目光。
刚刚睁眼,便有一点水砸落在她的瞳孔里,涩感让她不由自主眨了下眼睛,随后视线便如同覆上了一层水膜般,整个都模糊起来。
光是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