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照着女人的神色,映在程致远的瞳孔里显得有些冷淡。
程致远移开目光,低着头边走边问道,
“是因为这个原因,顾新才会想来绑架我甚至撕票的么?”
“光是这个怎么够?”
她弯了弯嘴角,挑起眉来看向程致远,
“你大概是不记得了,顾新和顾家独子在国外失踪的时间里,顾硕夫妇在拘留所里畏罪自杀了,甚至还狠心带了自己的女儿一起陪葬。”
畏罪自杀这四个字她念得尤其重,充满了尖锐的讽刺感。
“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能逼得一向行事稳重的顾新冒险回国,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绑架了你想要鱼死网破呢?”
“顾新死在了那场绑架里,那最后那个顾家人呢?”
“你是说顾初衍?”
程玉清眉目淡漠,
“一个本该在念高中的男孩子遇到这种事还能怎样,书不能读了,原本住的地方不能住了,作为唯一依靠的叔叔也死了,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他的尸体便被发现在华盛顿街头,据说死于黑帮交火时的子弹误伤。”
程玉清笑了一下,
“帝都的天之骄子,当初风头一点都不比你少的人,最后却流浪汉一样死在了异国他乡,还是死于这样滑稽的原因,你说可笑不可笑?”
“检察院亲自派人过去收尸了?确定那就是顾初衍吗?”
“是,当时还是你父亲亲自带队过去的。”
程玉清淡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