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能叫军医,使臣还没走,敌军还没退,若叫他们知道陛下的情况,敌军必然会再次发起攻击的。”
夏拂衣愣住了。
她抱着长孙炽跪在地上,喃喃的问,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不能叫军医?不就是受了伤吗?不能被知道什么情况?陛下是什么情况?”
她看着清泽和连棠脸上沉默而灰暗的表情,手指开始颤抖起来。
呼吸微微急促,她低头看向长孙炽,男子唇中还在淌血,将玄色衣领染得深了一大片。
她又忍不住要伸手去擦,颤抖的手指碰上冰凉的嘴唇,
“他还在流血啊……”
她的声音渐渐流露出崩溃的情绪,
“为什么不能叫军医?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咬住牙关,准备将长孙炽放下自己起身去叫人,谁知刚动弹,便被人轻轻握住了手腕。
真的是很轻。
就像一片花瓣落在了皮肤上。
她猛地僵住了身体,慢慢的低下头。
脸色苍白而嘴唇沾血的男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乌黑的睫羽下,一双琥珀般的眼瞳安静的看着她。
见她看过来,他微微勾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