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赵廷澜失踪的时候,面对她的指责,于洛洛让她去求她的二哥高抬贵手,她很愤怒,骂于洛洛是挑拨离间的贱女人。可是之后一次她接到赵廷澜的电话,赵廷澜让她带着电话去医院找于洛洛,并且明确指出,让她要避开人,尤其是赵廷禹。那时候赵廷婷就觉得暗自心惊了,再看赵廷澜高调回来之后的作风,双方竟是真的没有相见过。赵廷婷不敢相信,也得相信,她的大哥和二哥,没办法和睦了。
再一件烦心的事就是,黄鹂莺最近似乎将她的婚事提到了紧急的日程,一直在介绍各家的子弟给她认识。而她从今天踏进宴会大厅的第一步,目光就不由自主地锁在了那个她不该注意的男人的身上。
大厅里那么多人,可是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趁着黄鹂莺和赵廷禹各自去应酬的工夫,她循着他的身影,慢慢踱步到回廊的另一边去。
她想干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就是不受控制的,她就是想跟着出来。
羞辱他也好,或者干点别的什么也好,她只是不能容忍,让他一个人逍遥自在!
然而,后来,她就在墙后面断断续续听到了那番对话:带她回家……去他的房间……去他床上……睡觉……
赵廷婷在脑中拼凑出了一副画面,而这画面的冲击感,让她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那把汹涌的火焰在她内心左冲右突,找不到出口,她整个人紧紧绷住而不自知。
“廷婷——终于找到你了!”远处一个米色裙子的女人远远地跟她打着招呼,笑着向她走来。
赵廷婷才猛然从混沌状态中惊醒,踮起脚,透过回廊上的木格子往另一端望去,那边早就没有人了。无论是陈安,还是沈鹤,都已经离开了。
沈鹤回到大厅后,才发觉手心里出了汗,竟然是紧张了。
唉,陈安这个人看来是不太好接触,太严肃了,说个话都让人紧张,以后还是少招惹他吧。沈鹤对自己道。
大厅里,有几个年轻的女人在围着于洛洛说话。因为赵廷澜夫人这个名头依然是响当当的,怕她受了冷落,寿星的孙女儿带着几个女伴儿一直在她旁边陪着说话。
但说实话,于洛洛跟她们并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只是双方维持着礼节,说着场面话。
等到沈鹤过来,大家看两人关系熟稔,应该是有话要说的样子,这才慢慢散去。
于洛洛松了口气,看沈鹤一副表情沉重的样子,问:“怎么了?你不是去跟大安哥哥道歉去了吗?他说你了?不会吧……”
“呃……没有没有……”沈鹤连忙摇头,“他说没关系,原谅我了。”
“那不就好了?怎么你还看起来一副闷闷不乐,又很丧的样子?”于洛洛道。
“……有吗?”沈鹤惊讶,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道完了歉,心里也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我……就是想起来自己那天喝醉酒,挺丑的,也……挺丢人的,唉……”沈鹤又叹口气。
“还好我喝醉酒只是偶尔记得些事,不像你,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于洛洛道。
“你那……也没好到哪里去好吗?不记得又不等于没发生过!”沈鹤嘲笑于洛洛的掩耳盗铃。
因着刚刚跟主人家的孙女在聊天,于洛洛感叹了一句:“你说主人家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社会上大家都知道赵廷澜跟赵廷禹两个人不合,主人家还把两拨人都请到过来。而宴会用了赵氏安保的人来保护安全,可是赵氏安保的原来负责人是大安哥哥,现在正在逐渐被排挤出权力中心,明显跟现负责人也是对立关系了,可主人也还请了大安哥哥来。这还真是一锅乱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