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私人会晤，双方都没摆开架势，杨橙这边甚至连素素都没带，孤身一人来到餐厅，等了大概十分钟，莱顿把哈姆斯接来，在酒店的咖啡厅享用自助早餐。

客套过后，杨橙用手撕着阿拉伯特色的馕饼，沾着鹰嘴豆泥，问道，“听说哈姆斯将军对Z国文化很了解？”

哈姆斯还挺谦虚，“谈不上了解，确实也很喜欢。”

“那你应该知道棒国人好大喜功，喜欢夸大自己的优点，忽视自身缺点的性格吧？”

杨橙这话说的，前不搭言或不搭语，一般人还真未必能听得明白。

还好哈姆斯智商不低，也知道今天这场见面的意义何在，轻声道，“我们看中的是性价比，在这个价位，似乎没有比K2更合适的选择了。”

杨橙瞄了低头吃饭的莱顿一眼道，“如果我能用不高于K2坦克50%的价格，拿到一批M1A2呢？”

哈姆斯举到空中的勺子一顿，目不转睛的盯着杨橙，似乎想从他身上发现一丝端倪，这不是在开玩笑？

K2对外宣称的出厂价是900万美元，就算韩国开出1000万美元的价格，不高于50%，也就是最多1500万美元，就能拿到一辆M1A2？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不可以考虑，毕竟M1A2属于当下最牛逼的坦克了，阿曼自然不会不知道，他们部队里，现在还服役着一批美国货呢，水准如何他们心里明白。

但价格还是有些高了，这也是哈姆斯皱眉的原因。

杨橙实在吃不来馕饼沾豆泥的搭配，放下吃了一半的饼，拍拍手道，“我只是给出我能预测到的最高价格，具体内容还要谈，比如你现在给我一个保证，下一个70辆坦克的订单，我也有信心帮你谈下更低的价格。

服务号客户也是我们公司的宗旨。”

哈姆斯在来之前对杨橙做过细致的研究，听到他一口销售领域的黑话，不禁玩笑道，“新时代传媒什么时候开始卖军火了？”

杨橙丝毫没有被调侃的觉悟，十分坦然的说道，“没钱自然要想办法赚钱。”

对于杨橙说自己没钱的话，哈姆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在他看来，这是华人惯有的谦虚，杨橙没钱？还不如说阿曼的沙漠变绿洲了。

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回到坦克上，哈姆斯沉思后给了一句口头保证，“如果你能谈下1200万美元的价格，我愿意立刻给出70辆，不，80辆坦克的订单。”

杨橙大喜，没想到还多了10辆，不少了，价值5000万美元呢。

至于黛米恩能不能以700万美元的价格弄到一辆坦克，那不在杨橙要考虑的范围内。

他觉得一辆二手坦克卖700万，价格已经很高了。

不过他对口头保证不放心，舔着脸道，“将军，要不咱们签个意向合同？你也知道，有些事还是落到纸面上才能让人放心，毕竟是价值10个亿美元的交易，出了问题我可赔不起。”

“杨先生说笑了，10个亿对杨先生不过是九牛一毛。”

瞧瞧人家这小词儿甩的，现在杨橙相信对方是个Z国通了。

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瘆人呢？言外之意就是准备毁约咯？反正杨橙也不差钱？

还好，哈姆斯没让杨橙多浪费脑细胞，干脆道，“可以签意向协议，不过条件得限定死，如果高于1200万美元，合约自动取消，且贵方要赔偿我方一定的损失。”

也就是要设定违约金条款咯？

杨橙不爽的想道。

在他看来这可是日行一善送福利的事情，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