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奉俊昊介绍了《玉子》这个项目,算得上一部冒险科幻片,大概讲的是一个充满人间真善美的小女孩和变种猪之间的爱情或者友情故事。
这故事一听就不是几百万美元能做的出来的故事,毕竟涉及到CG特效,没有几千万根本玩不转。
奉俊昊也说,一开始只准备了5000万美元的预算,现在临时追加了1000万,也就是奈飞财大气粗,敢在一个韩国人身上下这么大赌注。
“其实我自己也很矛盾,我的心底里也有电影院情节,我觉得只有在电影院的大荧幕上,才能最好的感受画面色彩传达的情绪。
但为了这次的新模式发行,我已经在家里装了杜比音效系统,可我拿其中一部分制作好的片段在家里播放,发现效果还是不如电影院,但奈飞是投资方,他们确定了这种发行方式,我没有权力去改变,只能逼得自己接受现代的变化趋势,尝试转变。
同样的矛盾还在于拍摄方式,《玉子》之前,我一直坚持用胶片拍摄,认为胶片的化学作用具有独特质感。
但我知道胶片的时代过去了,以后除了个人爱好,所有推向市场的成片都将用数字摄影机来拍摄,一开始我也很不习惯,但用着用着我想通了,我觉得只要找出符合技术的美学就可以了,最终这些技术都是为了故事和人物服务,没必要只固执在过去的习惯。
不过,未来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再拍一部有保存历史感觉的胶片电影,这也算是我最后的执念吧。”
杨橙附和道,“执着过去没什么不好,顶多被骂一声老死板,但却最大限度的避免了失败的可能,是人都害怕失败,哪怕是骨子里带有疯狂赌性基因的人,也一样害怕失败,为了避免失败所做出的任何努力,都值得被理解,当然,别去犯法,这是前提。”
这句话戳中了奉俊昊的笑点,磨挲着脑袋上的卷毛,“杨先生很幽默,可惜你不拍电影,不然一定会创造出经典的台词和场面。”
这位大导演还真是句句离不开电影。
杨橙只能道,“本来我的意思是想跟奉俊昊导演回归韩国后的第一个项目进行合作,现在看来是我们来晚了。”
奉俊昊犹豫了片刻道,“我也很希望跟贵方进行合作,其实也不是没机会,我手上有一个本子,从3年前便陆陆续续的在完善,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家庭中有四个无业游民,一家人都游手好闲,整天无所事事,直到有一天这个家的长子,通过一张伪造的凭证去富豪家里应聘家教,幸运的应聘上,从此,他们一家人都跟着他住到富豪家里,从而发生非常多的意外事件。
最初的时候,我是想以对称的方式来描写这两个家庭的生活,但随着剧本的完善,我发现穷的那个家庭更值得去书写,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版剧本,我为这个项目起名叫《寄生虫》。”
如果没听到介绍,只听名字,会以为是一部灾难片,大批寄生虫入侵人类家园,然后在主角领导下,战胜了灾难,重新恢复生活。
但有了介绍做铺垫,杨橙知道这是一语双关,在暗示或者隐喻着什么。
且不提片面,单说这个故事的核心并不新颖,过去也有过类似剧情的影片诞生,但在韩国,这种探讨贫富的故事,最能够引起观众的共鸣,要么就是平民斗官僚,要么就是平民对富豪,反正总能让普通人找到代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