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此时他们所处的长廊两侧,就挂满了艺术画作。
管家范斯特鲁斯介绍道,“这是马克思王子最喜欢的一幅画,鲁本斯的《克拉拉·塞琳娜·鲁本斯的肖像》,对面的则是安东尼·凡·戴克的《玛丽亚·德·塔西斯的肖像》。
你们看鲁本斯的狩猎速写,他可以画得那么快,然而那么准确,别人都是用铅笔或钢笔,他却把油画画出了速写的感觉;
再往前则是扬雷斯一世根据鲁本斯的画作编织的巨型挂毯,非常难得一见,要知道挂毯在当时比油画贵50倍。
不要忽视康纳利斯萨夫特莱文和小大卫特尼尔斯的这些妖魔鬼怪——《圣安东尼的诱惑》,还有这些室内风俗画,当时贵族用它们娱乐众人。
这是佛兰德斯的风景画,细致地描绘了极小的人物,让我想到Z国的山水画。”
管家介绍的很详细,不过除了刘芸,其他人都对这些欧洲几百年前的画作欣赏不来。
“列支敦士登王室的收藏史已有六百年,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私人收藏,藏品包括油画、雕塑、猎具、珠宝等,其中艺术品主要集中于13世纪晚期到毕德迈雅时期。
无论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王室对巴洛克时期的重要艺术流派佛兰德斯画派的收藏都是举世无双的,就比如我们所收藏的鲁本斯的作品,即便是大型国家博物馆可能也没有我们这么多,凡戴克也一样。”
作为一个艺术史上的概念,佛兰德斯绘画形成于1581年,当时ZZ与宗教冲突导致了尼德兰的分裂。
在地理上,佛兰德斯绘画所处的地区大致位于今天的比利时境内,其根源可以追溯到此次分裂之前,鲁本斯使这一流派在17世纪初获得盛名,而在北部,则形成了以伦勃朗为首的17世纪荷兰绘画。
鲁本斯在其有生之年就备受尊崇,因为其外交官的身份,他得以周游列国,依靠临摹吸收了米开朗琪罗、卡拉瓦乔和威尼斯画派的养分。
除了油画以外,他的创作领域涉及雕塑、建筑、插画、版画和挂毯,还是博学的古董专家。
鲁本斯成名后收到的委托订单数量庞大,因此雇了许多学徒和助手,其中最出色的就是凡戴克,他最终成为英国宫廷的首席画师。
凡戴克1617年来到鲁本斯的工作室,两位年龄相差20几岁的画家在共同创作中,不仅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且风格上也颇为相似,流传至今的一些肖像画,很难分清到底出自谁手。
在两位大师之后,出现了众多追随者和效仿者,其中最有趣的一幅被认为出自亚伯拉罕·凡·狄耶潘贝克之手,在这幅安特卫普画派寓意画中,一个酷似鲁本斯男子坐在罩着华盖的宝座上,手握权杖,身体前倾,认真审视着画板。
男子旁边,凡戴克被另一个人从背后拥抱着,转身看向画外的观众,右手还拿着调色板,由于画中所有人都是“左撇子”,它被认为是用于制作挂毯的样稿。
而这样一幅画,居然挂在玄关上方,太奢侈了!
不过按照管家的说法,事实上,列支敦士登王室拥有的17世纪荷兰绘画的数量要多过佛兰德斯画派,更不用说大量文艺复兴时期的杰作了。
王室的收藏主要存放在瓦杜兹城堡、维也纳的城市宫殿和花园宫殿三处,此外还有大量藏品在世界各地展览,所以他们今天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即便如此也让杨家人震惊不已。
这么比起来,他们家那点收藏就跟玩具似的,不值一提。
管家说,“如今,王室成员已经决定不再购买百年以内的作品,一方面,他们的主业不在收藏领域,没有时间和在世艺术家打交道;另一方面,大家也不喜欢当代艺术。
哪怕是莫奈和毕加索等大师的作品,因为他们的一流作品早就不在市场上流通了,为了那些二流作品不值得花大价钱。”
这一点杨橙倒是深有体会,近几年的拍卖会,大师的顶级之作越来越少,反而是那些可能当时不入流的作品,现在都能拍出上亿的价格,可见这个市场有多大的水分。
还没来得及参观主要的收藏室,佣人便通知管家晚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问过杨橙他们的意见后,决定先用餐再参观。
与阿尔卑斯山相隔而望的餐厅,长桌上摆满了浓郁奥地利风格的美食,列支敦士登王室成员大多生活在维也纳,两个国家又相邻,所以他们的饮食习惯也跟奥地利如出一辙。
而奥地利菜则受许多国家和文化的影响,形成了独特的风格,比如他们的邻国,如意大利、匈牙利、捷克等国的特色美食,也都在奥地利菜中得以体现,变得独一无二。
德国菜和奥地利菜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地域相对狭小,可奥地利传统上大致可以划分成三个不同的菜系区域:主要分布于沿着阿尔卑斯山主峰的奥地利西部和南部的阿尔卑斯山菜系;
主要分布于从萨尔茨堡起沿阿尔卑斯山山前地带一直延伸到上施泰尔马克州地区的南德菜系;
以及分布于奥地利东部平原地区的“维也纳菜系”,这是一种丰富多样的混合菜系,受到奥地利过去作为欧洲大国这一段历史的深刻影响。
这些区域的饮食并不局限于现在的奥地利国界内,而是和奥地利邻国的饮食相结合,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奥地利丸子、奥地利版的水煮牛肉还有享誉世界的萨赫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