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听了,问锦屏:“这样的话,是不是显得咱们很嚣张?”
“第一抬陪嫁,自然要最好的。”锦屏道。
薛湄还是觉得太过于张扬。
她拥有了很多,太过于高调,对她和萧靖承都没什么好处。
她想了想,对锦屏道:“你去把王爷叫来。”
“是。”
锦屏很快去了,但两个时辰之后才回来,萧靖承去城外巡查新的驻军营地去了,一直没回来。
萧靖承进来,看到薛湄就忍不住微笑:“你自己说成亲之前的两天不见面,怎么又寻我?”
“是第一抬陪嫁的事。”薛湄道。
她知晓萧靖承的心,也知道建弘帝和大哥的爱护之意,但真没必要。
薛湄把自己的担忧,都告诉了萧靖承。
她以为,萧靖承会反驳,不成想萧靖承却只是道:“你想要什么样子的东西做第一抬陪嫁?”
“你答应了?”
“成亲便是要你开心。你若是不喜,再金贵又有何用?”萧靖承道。
薛湄:“……”
不行,她被撩了,这是教会徒弟、苏死师父。
“我让锦屏去趟宫里,问表妹要一樽血珊瑚。我上次看到了,是表妹特意寻过来的,打算给我做第一抬陪嫁的。”薛湄说。
萧靖承觉得这也不错,点点头答应了。
正经事说完了,萧靖承搂住了她,轻轻吻了下她的唇。
“湄儿,这么久你为何无孕?”他低声问。
薛湄:“……”
“我好奇很久了,又怕你扫兴。”萧靖承道,“现在能否告诉我?”
“我吃药。”薛湄道,“对身体没什么损害,反而能调理经期。不过,我已经停了两个月了,最近两个月都不准你胡来,你当我真是为了守国孝?”
萧靖承:“……”
转眼到了腊月初五,是大将军王娶亲的日子。
早起时,薛湄的陪嫁先出门了。她的陪嫁足足一百二十八抬,街头的队伍还没有消失,街尾就被挤了出去,故而造成了延绵不绝的效果。
城里大人小孩都出来看热闹。
“每一台陪嫁都好沉的样子,这位郡主有钱。”
“听闻是很有钱。”
“第一抬是太后娘娘赏赐的血珊瑚。”
众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薛湄早起吃了半个馒头,喝了两口水,就被戴妈妈叫停止了。
接下来的一整日,她都要饿着,不能吃喝、不能解手。
薛湄深吸一口气,感觉真正的酷刑来了,受刑时间是今天一整日。
戴妈妈不许她说不吉利的话,薛湄就忍住不胡说八道。
她坐在梳妆台前,戴妈妈亲手给她梳妆发,外面传来了男子的争吵声,有人的声音特别高,是薛湄那个憨憨的弟弟。
“怎么回事,外面吵什么?”薛湄问。
戴妈妈也不知道,伸头看了眼。薛湄就高声道:“让外面的人都进来,有什么话到我跟前说,别在院子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