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还在疯涨,一个肉眼只能模糊分辨的身影却突然从中间窜了出来。速度之快,让大火都为之分裂,而让人更是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当视线捕捉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冲到了车子后面,一把拽住了劫匪的老大。在他的惨叫声中将他举了起来。
“让他们投降,马上!”冰冷的电子音让劫匪老大听得全身毛骨悚然,但是他还是硬气地抽出了大腿上的手枪,对着周易的头盔拼命射击。
看着子弹在晶体护罩上扭曲变形,留下奇怪的视觉污点。觉得手里的家伙没有什么价值的周易直接把他向身后一扔,只看见这个倒霉的家伙飞过几十英尺的距离,整个人被镶在了一辆报废汽车的车门上。然后就像皮皮虾一样抽搐了几下,彻底瘫软在了那里。
这种举动吓坏了不少人,有警察,有人质,最有感触的是劫匪。
叫做巴尔的家伙直接扔掉了枪,冲到了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让汽车歪歪斜斜地疯跑起来。而另一个叫安德鲁的劫匪则是大骂着抱起了一个小女孩,扯开了外套,露出了身上绑着的炸弹。
“我说,你们就没有投降的打算吗℃±,?”周易跳进了后门,对着仍旧负隅顽抗的两个劫匪说道。
“滚开,你这怪物。”安德鲁一手抱着小女孩,一手按着一个按钮,慢慢地退到了巴士的前门。很显然,他可不想离周易太近,那样让他及其没有安全感。
但是显然,这段距离并不安全。一瞬间的白光从周易的头盔中射出,直接扫过了安德鲁的手臂,随后便是虚影闪烁,和刚刚一样眨眼间,他就出现在了安德鲁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
“放下女孩,还有停车!”周易命令道。
“去死,你这怪物!”安德鲁挣扎地说道,他下意识地按动手中的按钮,但是他的手指没有按他想象地行动。事实上,随着他的扭动,他的小臂直接滑落下来,没有一点点的血液溅出,接口处只有一片焦黑,就好像这个零件不是他的一样。仔细看手臂的伤口,就好像已经做了高温处理一样。
而安德鲁没有丝毫的感觉,连疼痛感都没有。超高温的射线在瞬间扫断他的手臂的同时,还顺带的止了血,烧死了神经。所以除了失去了一截手臂之外,安德鲁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最少,他感受的是这样。
恰恰是这样,反而更让劫匪感到恐惧,已经吓疯了的巴尔疯狂地踩着油门,完全不在乎车子的方向。而安德鲁这个时候则表现得相当硬挺,最起码看起来就很有亡命之徒的风采。
“你这个混蛋怪物,我的手,啊!”他一边怒喝着,一边举起了另一只完好的手,把手里的小女孩把她从车门扔出了车子。
此时由于巴尔的失控,巴士早就贴到了大桥的边缘位置,安德鲁的这一扔竟是直接把小孩从大桥上扔了下去,笔直地向着海面落去。从这种这种高度下坠,哪怕这个小孩从娘胎里开始学游泳,落水瞬间造成的压力也会把她撞死。
没想到劫匪凶残成这个样子的周易立刻把手里的安德鲁扔到了巴尔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瞬间失去了意识,当然也断了不少骨头。而周易则是迅速冲出了车门,以更快的速度向下坠的小女孩追了上去。
小女孩本来还在半空中尖叫,但是没还有叫上多长时间,就觉得身子一沉,然后人已经落到了周易的怀里。周易微微捏了捏小女孩惨白的脸,笑了笑说道:“小家伙,一切都没事了。”第一次以这种身份捏小孩子,他下手显然有些没轻没重,小女孩的小脸已经被捏的有些发红。
不过怀里的小女孩却丝毫没有反应,此时的她还是一副见鬼的表情,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周易抬头一看,一个熟悉的黄色身影正从大桥的另一边以一往无前的姿势冲了下来。在大桥这边的周易可以清楚地听见一车子小孩的哭喊尖叫声。
就在刚刚周易表演飞身救人的时候,失去了控制的巴士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撞在警察布置的障碍上后停止运动,而是先一步被减速带撕破了轮胎,突然的减速使得晕迷的巴尔死死地踩住了油门,巴士依旧歪斜着进行着怒吼冲锋,然后身子一斜就冲到了大桥外面。
这种情况不仅仅周易没想到,连警察们也没有想到。明明眼看着事情已经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偏偏来了一个神转折,警察们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一巴士的学生遇难,原因是警察的失误。可以想象纽约警局的警察们要受到多少压力和谴责。这些谴责不仅仅是媒体上的,社会上的,还有自己内心深处的。
看着惨剧的发生,史黛西局长痛苦地捂上了眼睛。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感到万分的难过。作为少有的有良心的政府高层,史黛西局长的内心十分煎熬。同样有这种感触的还有不少警察和围观的市民。
而媒体,作为世界上最唯恐不乱的物种,他们早早就赶到了现场。此时他们已经开始疯狂地拍摄和直播,眼里面只有收视率的他们估计已经猜到了布鲁克林大桥事件到底会火到什么程度。火并,超人,巨大的未成年人伤亡,这样的话题足够让这些记者疯狂了。
很快,记者中又爆发出巨大的喧哗。这种吵闹声让史黛西局长不厌其烦地叫嚷道:“这群该死的记者,难道就不能消停会吗?”
一个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局长,我想你应该看一看这个!”言语中居然满是欢喜。
感觉到有些不对的史黛西局长抬头一看,只见在正下午太阳的光辉中,一个黑色的身影托举着一辆巴士,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慢慢地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当他将巴士放到地上的一瞬间,镁光灯几乎把地面和他映射成了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