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司屿山私下处理,火星还没窜起来,就被掐灭了,只是江承嗣这番话,却在圈子里传开了。
这么多年,这算是江承嗣第一次回应父子关系。
而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原本江兆林只是资金链紧张,却因为他这一句话,资金链直接断了!
原本答应借钱给他的人,纷纷寻了各种理由推脱搪塞。
他此时手中还有一些不动产,想要变现填补资金链,可是短时间变现不动产,必然会亏很多,饶是他愿意承担亏损,也得有人要才行。
别说借钱了,有人甚至直接把他电话拉黑,好不容易遇到个接听电话的:
“江总啊,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业内的风向……大家都不敢冒险啊。”
“你这厂子啊,早点转出去吧,可能还有人要,要不然真的就彻底烂在手里了。”
“虽然江家、司家没放出声,可圈内都怕得罪他们,恐怕没人肯帮你了。”
江承嗣以前从未公开谈过这些,不少人都觉得,怎么说都是生父,也许现在维持着关系,以后还能攀上江承嗣,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大家肯定一哄而散!
……
江兆林接近江瑟瑟,目的确实不单纯,无非就是想讨好孩子,接近江时亦他们,为自己谋条后路。
现在倒好,被打了一顿不说,赔了夫人又折兵,把厂子都搭进去了。
他伸手揉了揉小臂,被江小歪咬了一口的地方,牙印看不见,却留了一圈咬痕。
这对父子俩简直跟他有仇。
上次是江锦上,这次又是他儿子,真是哪儿都有他们!
再仔细回想当年的事……
如果不是唐菀,自己女儿也不会出事,被车撞了,落下终生残疾,还得进去坐牢,几年前江承嗣结婚,他就想找他,与妻子发生争执,妻子也离他而去,真的变成妻离子散了!
仔细想来,似乎所有事情都是从唐菀到京城才开始的。
他现在就是想跟自己儿子孙女团聚,他们还是阴魂不散,真的是想要他死吗?
思及至此,搓揉咬痕的手指不断收紧,到最后……
指甲倏得用力,居然生生掐进了肉里。
眼神也变得越发阴鸷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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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老宅这边,老太太似乎不太愿意继续讨论江兆林,听着心里不舒服。
“孩子没事就行,瑟瑟不如留在我这里,正好陪陪我,你们夫妻俩总是带着她去实验室,会把孩子闷坏的。”老太太笑道,“我就不信,他还敢来我这里?”
“那我回去给她收拾几件衣服。”林鹿呦点头应下了,“瑟瑟前几天还说想您了,我也正想着,送她过来住几天。”
“我最近要弄展出,估计慕棠也要经常送过来了。”唐菀笑道,孩子在一起,也能做个伴。
江锦上和唐菀在江小歪三岁时,就搬出了老宅,住进了新婚时购置的观塘别苑,现在是偶尔过来小住。
“行啊,我巴不得孩子留在这里陪我。”老太太倒是挺高兴。
江兆林的事,大家只能多注意,也警告过了,一个大活人,又不可能让他凭空消失,只能他们自己多注意点。
快吃午饭时,几个孩子才进了屋,江小歪出了一头汗,江锦上带他洗了把脸,这小家伙倒好,直接粘着江承嗣坐下了。
“四伯,我想挨着你坐。”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江承嗣心底却警铃大作,这小子又想干嘛?
“行啊,你跟我坐。”
江小歪坐下后,江锦上刚给他剥了两只虾,他就把虾肉递给了江承嗣,“四伯,您吃虾。”
江承嗣看看碗里的虾,又看看江锦上……
这可是江小五剥的啊!
有生之年,居然能吃到他剥的虾。
“慕棠,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江承嗣也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就是谢谢四伯送我的摩托车,爸妈说了,别人送东西,一定要心怀感激。”
“这么乖啊。”江承嗣便心安理得吃了虾肉,还说了一句,“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虾。”
江锦上脸都黑了,扯了湿纸巾擦了擦手纸。
混小子,我给你拿了那么久的靶子,又帮你洗脸,给你剥虾,你倒好,屁股一撅,跑去给别人献殷勤?
江锦上也不理他,转身,给江瑟瑟剥虾,倒是江瑟瑟无形中成了最大的赢家。
这顿饭吃得差不多了,江承嗣也放下了筷子。
“四伯,您吃饱啦?”
“嗯。”江承嗣此时还觉得,没白疼这个小侄子。
“四伯,您说四个轮子的车好玩吗?我看卷卷开的车,都是四个轮子的,我觉得还挺帅的。”
江承嗣:“……”
好小子,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啊。
“你喜欢车,让你爸给你买啊。”江承嗣准备把这个球抛给江锦上。
江小歪却说了句:“因为你是‘京城车王’啊,你比较懂车,我爸不懂这些。”
“谁告诉你的?”
“干爹啊,他说这个世上没人比你更懂如何开车了。”
“……”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味儿啊。
阮梦西是江小歪的干妈,这干爹肯定就是祁则衍了。
江承嗣气结,祁则衍,你丫个混蛋!
老太太不明所以,听了半天,才问了句,“卷卷是谁啊?辅导班新认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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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歪:四伯可是京城车王,什么都知道,我爸就是个门外汉,还是四伯最厉害。
江小四:我怀疑这小子想捧杀我!
五爷:你以为我的两只虾是白吃的?
江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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