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焱收了枪,手里把握着馨雅送给他的那块龙璧,自打馨雅将这块龙璧送给他之后,他就一直没有离过身。
他想到之前,他带着馨雅去参加莫维尔公府的大宴,在门口看到那样残酷的一幕,她还会惊慌,还会害怕,甚至还会恐惧不安,那时候的她很难适应这种残酷的贵族统治。
不过短短十天的时间,她已经完全变了。
她敢拿着手枪,指着阿纳托利,当众打莫维尔公府的脸,甚至躲过背后的袭击。
她敢算计阿芙罗拉,拿命来和阿芙罗拉相赌,为的就是为他争取到巨大的利益,哪怕阿芙罗拉用枪指着她的头,她也不曾变过脸,甚至算计到分毫不差,全身而退。
她甚至敢无视莫维尔大公的府的权威,当着她的面放下豪言,谁敢凯觎她的男人,她就让他自取灭亡,哪怕是莫维尔公府。
如今,面对更加残酷的算计,她也能为自己求得生路。
他不禁想到,当初父亲和母亲的事,当初父亲和这些所谓的权贵们虚于委蛇,玩弄权术,谋略算计的时候,母亲呆在庄园里,享受着佣人的服侍。
当父亲出生入死,九死一生的时候,母亲呆在父亲安排布署好的地方,安然等待,不曾涉险过。
可是馨雅呢?
短短十天,她陪着他经历了权谋机变的较量,还有枪林弹雨的险境,甚至是阴谋算计残酷!
这样一想,他觉得自己真的做得不够好。
不是一个好男人。
徐向虎还在那里叫嚷着:“老大,到底是谁胆敢算计小嫂了和Lucifer,你有没有查清楚?居雅阁可是咱们Lucifer的权利中心点,那人居然能全身而退,可见......隐藏在Lucifer内部高层的内奸肯定与他里应外合,老大,我不管什么打不打草惊蛇,这一次他们胆敢算计小嫂了,还将小嫂子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差一点......”
越泽倏然拨高了音量,打断了他的话:“虎子,你闭嘴!”
古越寒眼中的寒芒犹似利箭一般,差一点没有将徐向虎的身体捅穿了。
司亦焱握着龙璧的手倏在收紧,五指关了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手背上青筋交错,分外狰狞,却不失高雅,这样强大的力量就这样握在他的掌握,几欲毁天灭地,可怕的是,他脸上却是冷冽依旧,半点端倪也不显。
越泽了古越寒的内心半点也不平静。
虎子的话,已经近乎诛心了,关于尊严的问题,是身为男人的骄傲与尊严,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心爱的女人,被人算计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差一点就......纵然对方的阴谋没有成功,但是这也是不能容忍的。
可是虎子却是这样大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当着九少的面说了出来。
这不是作死,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