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坐到床边,目光深深的看着叶妗妩:“阿妩,刚才在四楼餐厅发生的事,我都已经看到了,对于司元贞,你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她是万万不赞成阿妩与司元贞在一起的。
司元贞在她的眼里,就像一个撒旦,一个魔鬼,一步一步,处心机虑的引诱阿妩堕落进他编织的情网。
叶妗妩垂下头,皎白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阿宛,我刚才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以后我们就真的没有关系了。”
她努力忽略内心深处的一丝失落,一番话说完之后,突然间觉得胸口的大石倏然被人搬开,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
“你能想清楚这样最好,司元贞并不简单,我之间探过老板娘的口风,这个男人的故事背景相当复杂,他并不适合你。”
叶宛不禁松了一口气,目光却不小心看到床头边上,没有完全合拢,留了一指宽的抽屉里,摆放的那支木簪。
她认得那支木簪。
是之前在四楼餐厅,司元贞手中雕刻的那支。
因为这支木簪,司元贞还当场说了一番至情至深的话语,掳获了在场所有女人的心,让在场所有女人因他而为之疯狂,最后还有一个女人,差一点被他拧断了脖子。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皆是充满了引诱,就连她都不得不承人,这样一个视别的女人为草菅,却对一个女人情有独衷的行为,最容易令女人痴狂。
但是,如果这个男人引诱的人,是她的好友,便不那么美妙了。
阿妩一边说自己与司元贞说清楚了,以后没有关系,一边又保留着司元贞亲手送给她的礼物。
她的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叶妗妩点点头:“我知道,司元贞不是我能承受得起的男人。”
她又想到当日灵济寺初识,在千手观音佛胎处,她闻见了他身上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以及他身上未来得及收敛的凶意,那时候他大概受伤了吧!她也是因此而判断,这个男人满身杀孽。
后来,她看到了他腰间的枪。
在Z国,能佩戴枪支的只有二种人,一种是合法佩枪,一种是违法佩枪。
合法佩枪,是逞凶斗勇,保家卫国。
非法佩枪,是亡命之徒,违法犯纪。
司元贞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不像是第一种。
她不可能违背多年的道德标准和佛教信仰,而受到魔鬼的引诱,堕落成魔。
叶宛突然间说道:“你来云滇是为了参加世界佛法会,如今世界佛法会已经结束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离开了云滇,阿妩大概不会再和司元贞纠缠不清了吧。
叶妗妩愣了一下,咬了咬唇轻轻“嗯”了一声。
之前生病,她错过了世界佛法会,现在也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