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翼醒了？无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没有亲耳听到，不要做什么冒失的举动，以免最后功亏一篑。

她想了想，取出了一些恢复体力的药剂，拧开瓶盖，轻轻的放到了鹰翼的脚边，见鹰翼没有反应，她还把药瓶子又往鹰翼那边推了一下，不过很小心的，没有让药瓶子碰到他。

估计是闻到了药剂的味道，鹰翼慢慢抬起了头，他的视线先落到了药剂上，然后抬起，与无霜关切的眼睛对上了。

无霜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神中包含了许多的东西，不像是一个迷失了意识的人。她谨慎的还没开口，只是冲他点一点头，然后又指了指药瓶子。

鹰翼拿起药瓶子，对着瓶嘴一口饮尽，然后把空瓶子紧紧捏在手心里，闷闷地道：“对不起，我刚刚……你别担心，我是真的醒了。”

为了证明他所言是真的，鹰翼双手摊开，面对着无霜，掌心里各浮出一个雷球，然后把雷球抹到自己的额心，额心里出现了一个雷电的图案，那是他的灵源之心。

“要不，你自己来感觉一下，就知道了。”

两人隔得极近，鹰翼的灵源之心一浮现，无霜就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充沛灵力。她知道，旁的可以做假，但灵源之心是不可能在不清醒的清况下浮现的，这下她才真的敢相信，他是真的意识清醒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无霜也身子一软倒坐在了地上，愤愤的抬脚冲着鹰翼就踹一下，骂道：“刚刚真的吓死我了，你到底是陷在了什么心境里。”

“我……”鹰翼看着无霜，刚想说，又生硬的止住了，犹豫一下，他问：“刚刚，你就不怕我真的伤了你？”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差距来计算，你就算伤到我，也不会伤得太重，养段时间就会好的。何况你最后也没下手。”无霜摆了下手，嘴里说着，还有些愤愤不平：“不过，你得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一个劲的说我是假冒的。”

这点，她才比较在意。

鹰翼却下意识的认定，她是不想让他觉得难堪，才故意要转移话题的，她的这份体贴他记下了，于是也就没有再坚持着追问个结果，就着她的意思转变了话题：“我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你完全不一样，而且，我们的相遇什么的也不一样。梦里的你，没来过灵者学院，我是在华阳国认识的你，而且那个你与现在也不一样，可是一切又非常的真实，真实到像是真切的发生过……”

听他提到是在华阳国遇上的自己，无霜心头一震，那真的是他一个心境幻象吗？

如果她几年前苏醒的时候，没有夜魔妃的干涉，她应该会回到华阳国的，而且极有可能会沿着夜魔妃的轨迹重走一遍。不，应该说，她会成为夜魔妃。

夜魔妃一直非常的害怕鹰翼，并且当初从那些片刻和她的言语里透露，她和鹰翼是有一些并不愉快的交集。

难道鹰翼在心境里看到的，是不他和她，而是他和夜魔妃？

这下，她真的真的来了兴趣，非常认真的对鹰翼道：“你的药性彻底发挥起来，只怕还要一刻钟，在这休息的时间里，你把刚刚看到的一切都仔细的告诉我，也许这些事，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