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是?刚才好好好的。”何氏见状讶异道,“这上面写的什么,惹得你不高兴?”
秦可卿不说话,暗自神伤,何氏便让识字的宝珠说。
宝珠看了短签瞥了眼秦可卿道“何嬷嬷,上面说老爷去风月楼吃酒了,还说亮大爷也去了,还让酒楼的人去秦淮河请了姑娘陪酒。”
“就他们两人吗?”
“上面没说有几个,只是说请了四位姑娘。”
“那可要花费不少的银子,老爷是断然不会如此的,没想到亮哥儿居然是这样的人。”
“男人,都一样,哪有不偷腥的猫?”
主仆说了几句,发现秦可卿都要哭了,何氏便回头安慰道“可儿想开些。”
秦可卿没说话,默默的翻开贾亮给她写的话本,轻声念道“一年春事,桃花红了谁?一眼回眸,尘缘遇了谁?三两艳事,谁言年少恩爱总白头?钟情事,死方休,莫言轻狂,点点谁人负!”
念着念着,秦可卿双眸中的水汽更重了几分。
“能写出这等文字的人,我不信他会如此,且等爹爹回来问就是了。”
不说这边女儿家的心思,却说贾亮四人上了风月楼,进了王济仁二人早就订好的雅间。
酒楼小厮忙活完了出去,王济仁笑道“亮哥儿,可让我们好等,看来书稿是大成了。”
“幸不辱命。”贾亮从怀中取出《伤寒杂病论》和《千金方要》来,还有一本《双飞蝶》第三卷没有拿出来,笑道,“这是整理好的书稿,二位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王济仁和周全二人接过来,如获至宝的开始。
秦业关心刚才的事情,见二人看书才插口道“贤侄,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看那几人不是好相与的。”
“伯父勿忧!”贾亮喝了一口清茶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宁国府的几个奴才罢了,一些旧事,不说也罢。”
见贾亮不说,秦业叹口气不好再问。
这话被王济仁听见,他念念不舍的放下书稿“老周,别看了,这等宝典不是一时半刻看得完的,需要回去慢慢研读。刚才那赖升我认得,秦大人不必挂怀,贾家两府,西府有凤姐儿管着还要强些,那东府却十分不像话,不过我时常在西府老太太面前走动,如果那边闹得不像话,少不得去找老太太说道说道。”
“多谢王太医。”秦业道谢,放下心来。
这时,丰盛的菜肴上来,秦淮河的姑娘也来了,一共四位分别陪四人喝酒。
贾亮有了秦可卿,没有和身边的姑娘过多纠缠,酒也不敢多喝,以免出现昨夜那种情况。
其他三人为人不像其他,也没有放浪形骸,言语间没有再谈论宁荣二府。
“不知二位打算如何处置两本书稿?”喝了一轮酒,贾亮问道。
“这要和你说这事儿!”周全放下酒杯正色道,“我和老王商量了,这等宝典应该惠及更多,所以打算成立一个党社,专门吸纳杏林中人。”
“是极是极。”王济仁附和道,“我们也是被亮哥儿尊师点醒,这党社一事已经在筹划,也不拘于太医院,只要是杏林中人皆可入社。”
“结党?”贾亮对朝中事情知道的不多,讶异道,“这会不会让当今不快?”
“亮哥儿多虑了。”王济仁笑道,“朝中党社林立,倒也不差我们这一个,没见谁说去,而且我们这党社和其他不同,不会引人忌惮。”
贾亮这才放心,当下就党社一事开始和二人高谈阔论,一个纯粹的“杏林社”诞生了,贾亮对二人开办党社的方针进行补充,扩大了入社人员的规模,除了学术之外加入了慈善的元素。
正说道高兴处,隔壁雅间却传来一声巨响,随即有人高喊“救人”。
“过去看看。”贾亮连忙起身去隔壁雅间。
隔壁雅间,一名身穿暗黄色绸布长袍的年轻男子挺在椅子上,双眼泛白,脸色通红,另有一名大汉正伸手不停的拍击年轻人的后背。
“他被噎住了。”贾亮来不及多说,立即冲进雅间要去救人。
哪知道,年轻人身边的大汉并不止一位,还有一位黑衣大汉见贾亮来得快,不知贾亮用意,有点紧张的站出来,伸出左手去推拦贾亮。
贾亮见年轻人已经无法呼吸,随时可能毙命,顾不上其他,烙印在他身体中的反应下意识做出来。
只见贾亮右手如刀,伸出剑指闪电般穿过大汉的封堵,在那大汉肋下点了一下。
这一指快如风,角度刁钻无比,那大汉没有想到贾亮速度这么快,顿时中了这一指,挨了一下的大汉脸色一白,随即痛苦万分连退几步,却是一时无法再上前来。
“什么人?”另一名大汉心下发寒,如若让人在自己眼前伤了贵人,全家活不成了。
他顾不上给年轻人拍背,反手摸上腰间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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