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牙路!”
松田一郎愤怒的把电话拍在桌上,他现在可以肯定,益子重雄所说的没错。
混进城里的八路,一定是去打南城门了。
这个混蛋,为何不早点说呢!
松田一郎狠狠的剜了一眼,拉开门走到屋外,高声的命令“紧急集合!”
他现在必须带人去增援南城门。
万一八路打进来,那就真的完了。
两名战士守在宪兵队大门口两百多米外,就在街道的死角半蹲着,时不时的瞟上一眼宪兵队的大门。
“这批鬼子,从守备司令部那个方向来的,怎么停在了宪兵队门口?”
“谁知道呢!可能在等他们的指挥官。”
两个人相视一眼,赶紧死盯着宪兵队的大门。
只见几名年轻的军官,环绕着一位中年军官从里面走了出来,对集结好的日军说了两句话,率领他们朝南边开进。
“中间那个是日本大官,别人都没那派头。”
“他们要去南城门,不能让他们破坏计划。”
二人关注的点不一样,但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必须干他们。
一个战士爬上了屋顶,从怀里掏出彩旗,朝着不远处晃了一晃,发出了信号。
在宪兵队通往南城门必经之路的大道上,埋伏着十八名特战队员。
他们全部手握冲锋枪,在两侧的民居里,屋顶上隐藏着。
屋顶的观察哨低声道“队长,有情况。”
王根生举起望远镜看了看“都打起精神来,鬼子要来了,数量还不少。放近了把子弹一波给我打出去。”
从激烈的枪战声响起至今,时间已经过去了许多。
战士们一直没有等到发起进攻的命令,都快要憋坏了。
此时得令,一个个兴奋的拉开了冲锋枪的保险,手指虚扣在扳机上,枪口朝着敌人的方向,等待着射击的信号。
“快,都给我快点。”
催促声时不时的响起,恨不得让所有人多长两条腿,直接飞过去。
松田一郎紧急的,集结了一个半的中队,三百多鬼子支援南城门。
抛开皇协军,这已经是他手中最后的机动力量了。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消灭捣乱分子。
他还要考虑,万一出现最坏的情况,南城门被八路打开了,他就得派人顶上去,一定要把八路阻拦在城外。
皇协军的战斗力不靠谱,这样艰巨的任务,只有皇军才能胜任。
“长官,长官……”
率领队伍查看松野刚一的军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紧赶慢赶的是追上了。
“什么事?”松田一郎在路边停下来问道。
“长官……松野君,已经牺牲了,他带去的人也都死在了驴肉馆,敌人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不就是抓一个军统的老鼠吗?二十多人还会全军覆没?”
松田一郎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催促回来的手下详细说细节。
他停下了,下令增援的部队可没停下,继续浩浩荡荡的往南城门赶去。
“队长,打不打,再不打鬼子可就跑了。”
旁边的战士忍不住催促王根生。
排成密集队列的日军毫无防范,就在他们的枪口下跑步前进,这简直就是活靶子。
要是放过了,天理都不容的。
王根生眼瞅着停留在街口的日军指挥官,不到三百米的距离,要是有一把三八大盖,他一枪就能爆头。
但只可惜,他手里拿着的是沙冲锋枪。
只好先放那家伙一马。
王根生手指扣住扳机,枪口对准了街道上跑步前进的日军。
“给老子狠狠的打!”
扳机一扣,一瞬间子弹全飞了出去,如脱缰的野驴,疯狂的朝目标射去。
子弹把鬼子打得噗噗直血,瞬间打倒在地。
只见日军密集的行进队伍,就像被狗啃了一下,当即就乱了。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王根生的射击只是一个进攻信号,剩余的十七名战士,虚扣的扳机一下扣实了。
十七支沙,五百九十五发子弹。
九百发每分钟的射速,一秒钟可射出十五发子弹。
两秒多一点的时间,便把所有的子弹泼向了敌人。
子弹射出的沉闷声音,一时间占据了整个街道。
密集队列行军的日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雨点一般的子弹击倒了。
那场面,就像是农田里割麦子一样。
侥幸站在十字街口的松田一郎,看到了他的部下被屠杀的场景。
他震惊的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就像是傻子一样。
身旁的军官把他扑倒在地,松田一郎毫无反应,只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街道上的满地尸体。
屠杀,这就是屠杀。
在潮水般的弹雨中,凡胎的日军毫无任何抵抗能力。
只能任由自己被子弹击中,然后满怀疑惑的倒下,任由生命力的流失。
他们的敌人见此似乎还不放心。
扔出了一颗颗手雷,将侥幸活着的,和已经死去的,一起炸碎。
“……”
松田一郎张着嘴,一句混蛋骂了好几遍,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不好,掩护长官撤退。”
侥幸活下来的日军,见到敌人从民房里跳出来,端着枪朝他们射击,已经没有丝毫抵挡的意志了。
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逃。
拽起几乎已经失魂的松田一郎,他们狼狈的逃窜。
“鬼子的大官就在那边,留两个人补枪,其他人都给我追!”
王根生带着手下的人,一马当先追了上去,换上满弹夹的沙在他手里,就是一件屠杀牲口的利器。
一发发子弹,击中逃窜日军的后背,让他们再也不必逃跑。
想在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员手里逃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留下补枪的两名战士,瞧着满地的尸体一阵头疼。
就是拿着冲锋枪,像扫地一样的来回扫,这一地的尸体,也得打光他们身上的弹夹。
“没辙,搞不好真有装死的漏网之鱼,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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