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刨了半天才看到已经被压塌了的柜子。
还好之前的书都还在,让刘哥找到一床被单,把书都装了起来,这一趟没找到爷爷,也不能白跑一趟。
准备走的时候脚下却被一根屋顶的房梁给绊了一下。
被踢到的地方露出一个盒子,那长方形的盒子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那是我之前一直都不曾看过的东西,盒子看着不大,端在手上却很趁手。
“大宝这是啥啊。”
“我也不知道,从房子梁上发现的,走吧,先回去,再耽误,你这小病就得拖成大病了。”
刘哥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两人出牛家镇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大宝,小朱的仇,无论如何,一定要报啊。”
刘哥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面分明透露出了一股煞气。
怎么回到泗河我已经记不起来了,醒过来的时候,刘哥正被涂管家安排的人在喂药。
我的床边放着两个小罐子,一个罐子里面炖着药汤,另一个里面飘出了一股肉汤的味道。
“大宝你醒了,赶紧吃点东西吧,富贵都病成这样了,还出去乱晃悠,也不怕死在外面,现在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可不敢在瞎跑出去了。”
说完就走了出去,想必担心刘哥这病也会传染,刘哥有着一层别人不愿意捅破的身份出了事情有老爷兜底,他可不行。
刘哥稍微能起床也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那一天张老爷子带着小淼坐着马车出了一趟远门。
张家老二难得的出了屋子露了一下脸,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张家老三了出门了,不知道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不过上次听隔壁的小容说,就这几天还去过他的房子,说是看他那个样子龙精虎猛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生过大病的人,只有我知道,都这个时候还整天泄肾气,恐怕也就是一阵子回光返照,不过这回光返照到是把张老爷子骗了,以为没有事情了才敢出远门吧。
原本我想着找个借口让张老子带上我,只是现在刘哥病了,我也不好再去了。
好多天都没有看到宋柏,想着等到刘哥稍微好一些了就去看看他,免得他做了傻事。
这几天没有事情,把从牛家镇带回来的书一面一面都翻了个遍,都是爷爷之前的摘记,算是温故了一遍,只是那个木盒子里面的东西却一直都没有打开,想着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要不也不会藏得那么好。
刘哥这一病,病了差不多三四天。
涂管家前几天还过来找人照顾的比较勤快,后面烧退了下来也就每天只是安排人过来准时送饭,就不在出现了。
现在家里上下说是张家老三张严合在主事,其实明白的人都知道完全是就成了涂管家的一言堂了,张家老二几乎每天都是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面不曾出门,老三每天只要出门,就肯定是去烟花柳巷,也不知道他这幅身体能快活多久。
“大宝,给我拿点水。”
一天中午,正趴在床边上休息,刘哥喊了我一声,没听明白,听到第二遍才知道是口渴了,在桶里面舀水的时候,我却盯着这水看了半天。
“大宝
,拿点水给我啊。”
“哦,来了。”
等到把水端到刘哥面前的时候,我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宝你在想什么呢。”
“刘哥,你精神好一些了吧,你休息的这几天倒是把我给累坏了。”
“呵呵,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怎么病过呢,也不知道这一次怎么病的那么突然。”
“呃,刘哥,我问一下,猴皮山是土匪,就没有人管他们吗?”
“管?现在兵荒马乱的,谁有闲情去管他啊,那些个大人物,全都忙着把自己的腰包给弄的鼓鼓囊囊的。”
“那他们总要吃喝拉撒啊,这些都怎么解决呢。”
“这个我从哪里知道啊,你不让宋柏那小子去问张文顺了吗,一点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吗。”
“刘哥这样吧,你好一些了我们一起去找一趟宋哥。”
“我已经好了,这几天休息倒是把我精神也都给养好了,也别等了,就现在吧。”
说完刘哥套了一件衣服就把我抱了起来。
我也是真的发现自己太小了,连自己决定要去哪的权利都没有,这个实在是苦恼,这随便就被人给抱起来说带走就带走了,半点面子都没有。
一阵雨过后,宋柏家门口的巷子墙角已经长满了青苔,青砖脚上覆上了一层白白的毛绒绒的东西,听一些老人说,这个东西可以用来做爆竹,我反正是没有玩过,不知是真是假。
敲了几下门,才听见屋子里面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谁。”
刘哥敲门的声音大了一些。
“哦,来了。”
想来刘哥敲门的方式一变,倒是一下让宋哥有一些不太适应了。
门刚被打开,就看到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宋柏,看那个气色,简直就像是刚刚从哪个棺材里面爬出来的一样。
看到是我们,也没有说什么,转过身,朝着里屋走了进去。
“他是不是被脏东西上身了,怎么这个鬼样子。”
“别乱说话,哪里那么容易上身啊。”
脏东西上身需要满足的条件,比我想的要多的多。
“我看宋哥估计从我们上次离开应该就没有休息,这是气血不足,肝脾不顺造成了,休息一会就没事了,要说命格缺阳的人倒是有一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