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只是呆在家里烦闷,才想去医馆躲躲,我阿爸在,没什么事的。”
“那好吧!”
汽车开到河边,两人下车来。
秋风萧瑟,落叶一片,两人沿河边走着。
苏黎没穿披风,不禁打了个哆嗦。
宁雪迎同样衣着单薄,军装外也没披件军大衣什么的,但看上去一点都不惧寒,依然身姿笔挺,英姿飒爽。
苏黎看了她一眼,满眼艳羡:“雪迎,我有时候好希望自己跟你一样。”
宁雪迎笑了,短发下的那张脸五官俏丽,眼神坚定。
“我有什么好?整天在军营跟一帮男人混着,我妈天天说以后嫁不出去,要成老姑娘!”
“老姑娘也没什么不好,开心就行。”
宁雪迎听出话中深意,倒过来退着走路,认真地盯着她打量。
“到底怎么了?”
苏黎这些日子无比煎熬,闷在心里的话无处倾诉,整日觉得胸口不自在。
好姐妹问起,她也没隐瞒,直言道:“我失身了。”
“什么?”
宁雪迎瞪大眼眸,步伐停住。
“我失身了,两次。”
苏黎再次说道。
“是辰九?”
宁雪迎很生气,“原来他真得欺负你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苏黎脸色淡淡,眉心忧愁的拧在一起。
“什么?!”
宁雪迎再度震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苏黎红了眼眶,心里一阵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两人边走边聊,她把这大半个月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宁雪迎像听故事一样听她讲完,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除了辰九还能有谁啊?我跟你说,你就是太单纯了!对男人缺乏了解!”
苏黎看着她,眼神懵懂。
“哎呀……”
宁雪迎羞红了脸,“男人啊!你别看外表,不管外表多斯文,我跟你说,到了床上……都他么跟禽兽一样!”
“何况,你还说这两次他都喝了酒!那肯定更加禽兽不如!”
苏黎面红耳赤,脑海里忍不住回忆那两晚的情况,说不出话来。
“真的!我天天跟男人混在一起,太了解男人了!你相信我!”
宁雪迎见她眼神迷茫,显然怀疑这话,越发坚定地跟她强调!
“我……我以为只有流氓地痞,才会那样……”苏黎吞吐地道。
宁雪迎叹息了声,“哎,你就是被封建糟粕残害了!长这么大,除了辰九,你还跟其它男人打过交道么?”
她无奈地笑了笑,“给男人看病算不算打交道?”
话落,换来小姐妹一记白眼。
“不过,我也没想到辰九是这种人!趁着你醉酒做出这种事,太小人了!”
宁雪迎这么一说,苏黎心里倒是畅快了不少。
原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算了!你都决定跟他结婚了,这也是早晚的事!只是,你得跟他说清楚,别那么粗鲁!”
苏黎羞红了脸,低声道:“以后再说吧!”
“你在我面前脸红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苏黎心情好转了不少。
河边吹了会儿冷风,两人都透心凉,又转身走回车边,驱车回去。
“我跟你说,你要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跟辰九讲,我明儿去帮你说!”
车子到了苏公馆前,慢慢停下,宁雪迎回头看着苏黎,建议道。
“不用了!”苏黎吓坏,连忙道,“这件事你千万保密,烂在肚子里!更不能去找辰九!”
见她吓得不行,宁雪迎又叹息了声,“好吧……”
两人刚下车,院里跑来一个小伙计,急急忙忙地道:“大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医馆那边有人找您,等好久了!”
苏黎一听,顿时心里发怵,“谁?”
“我也不清楚,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苏黎心里慌张,看向小姐妹,“雪迎,你陪我过去一趟吧。”
“好。”
宁雪迎转身上车,看向她,脸色凝肃:“怎么了?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我……”苏黎没有隐瞒,道,“我害怕来找我的人,是陆宴北。”
“陆宴北?”
同在军中,宁雪迎当然知道陆宴北是谁,心里疑惑更甚,“他找你做什么?他伤了病了也有军医啊!”
“这件事,说来话长——”
苏黎苦涩地笑了笑,又把这几日的不幸遭遇跟小姐妹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