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倍?”我一脚将四狗子踢翻在地,破口大骂:“狗、日的,你很有钱么?”四狗子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以手捂着胸口,叫道:“你们既然不愿意放过我,那么能不能告诉我栽在哪件事上?”
栽在哪件事上?好家伙,敢情坏事做的太多,连自个都记不清楚了。
我见四狗子再次误会我的意图,颇为无语。这心里头骂着娘,表面上却不得不装作一副笑意可掬的样子说:“五天前,街头小镇,你狗哥卖的一手好花瓶啊。”
一听这话,四狗子蹭的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随即,一脸见鬼的表情望着我,失声叫道:“五天前,你说的是打安徽来的钟出尘?”说到这里,他脸色骤变,似乎意识到自个说漏了嘴,于是连忙解释说:“那个大叔,我也是后来一番打听,这才知道他的名字和来历的。”
四狗子说虽是的合情合理,但我压根不信。旁的不说,就冲他一口叫出我师父的名讳,就足以证明当天找我师父麻烦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我师父的名字和来历。
这是其一!
也是我怀疑他的外传一个理由!
第二,瞧瞧他现在那个样子。一脸恐惧,吃惊,外带几分犹豫不决,一看就是内心在极力的挣扎,抉择。
我连忙逼近一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随即踩住他的胸口,冷冷的望着他说:“老实交代,谁指使你干的?说!”四狗子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最终摇摇头,只字未提。
何先生见我面色不善,也不相劝,只是叹息一声,然后转身离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彻底松了一口气,我原本还在想,倘若我要将四狗子的腿打断,他阻止我怎么办?是翻脸?还是就此罢手?
现下见何先生放手不管,我心中再无顾虑。等他将车开远后,我转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四狗子,阴森一笑,提膝对着他的右腿狠狠的踹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四狗子抱着右腿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我满意的点点头,髌骨骨裂,腿骨骨折,和我师父的伤势几乎一模一样。
可我并不打算就此罢手,这仇虽说是报了,但藏在幕后的人,四狗子还没交代出来,我怎会轻易的放过他。
我见四狗子的惨叫声越来越大,四下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人打此经过,心中大定。于是走上前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像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到河边,给扔了下去。
冬天的河水很凉,莫要说受了伤的四狗子,就是我下去也冻的受不了。一下水四狗子便大声的求饶了起来,而我则压根没有理他,不是我铁石心肠,也不是我心狠手辣。对付他这种人,必须要狠一点,再狠一点,让他吃尽苦头,这样才能从他口中掏出实情。
事实证明我这一招非常奏效,约莫半个小时左右,四狗子开口了,而且一开口,便给了我想要的答案。
原来早在七天前,王家的外传三代王明,也就是王卫东的堂哥,来江西找到了他,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将我师父的腿打断。算是给我一个小小的警告,也想通过这事把我给逼出来。
得到这样的结果,我十分气愤,也很自责,我没有想到王家竟然是如此不讲江湖道义。为了验证四狗子所言是否属实,我将他从河里提了上来,让他拨通了王明的电话,片刻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狗哥,活干的漂亮,外传二天我就听说了,尾款明天打给你。”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我强忍着内心的怒火,然后冲四狗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敷衍几句。四狗子也是个聪明人,立马顺着我的意思,对着电话说:“谢谢了王哥,改天你来江西,我请您吃饭。”
说到吃饭,电话那头的王明立即接过话茬说:“巧了,今个我正好在江西,你来海天大酒店吧,我还有事找你帮忙。”
一听这话,我连忙冲四狗子比划了一下手势,然后摸了一块小石头,搁地上写下几个字:问他让你忙什么忙?
四狗子点点头,对着电话说:“王哥,啥事啊?”
电话那头的王明见四狗子发问,也未加隐瞒,笑了笑说:“也没多大事,就是让你带几个兄弟,帮我将钟出尘那个老家伙请到香山别院住几天而已。”
听电话里头的王明这么一说,四狗子吓的脸色煞白,就连拿电话的手也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我知道这厮害怕了,不过想想也很正常,任谁遇到了这档子事情,都会吓的不行。
为了避免四狗子说漏了嘴,或者是临时反水,惹下麻烦,我连忙用石子在地上写了一行字:就跟他说你去北京玩了,过几天才能回来,敷衍几句把电话挂了,我就放过你。否则,我把你扔河里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