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易干脆将她抱到了沙发上坐着。
他伸手去拉连盼裙子旁侧的拉链,连盼顿时有些警觉地按住了他的手,“你干嘛?”
“难道你要一直伸手扯着自己的裙子吗?或者等裙子不注意滑下来蹭破伤口留疤?”
他说得实在在理,连盼瘪着嘴,也不好反驳,只得由他。
脱了裙子,她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白衬衫。幸好这衬衫是中长款的,之前是扎在裙子里,这会儿脱了裙子后长度勉强还能遮住她的小内内。
她坐在沙发的左侧,靠着扶手躺着,两个小脚丫子无意识地动来动去。真的是有点疼,虽然烫伤膏抹上去立刻缓解了皮肤的灼烧感,但还是疼,是那种刺痛感,隐隐约约从皮肤上传来,让她难以保持平静。
幸好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她还忍得住。
替她处理完伤口,严易便又回到了办公桌上,连盼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留意自己这边,不免感觉有些羞愧。真是尽在他面前出丑,连个咖啡都倒不好。
问题主要出在她今天穿的这双高跟鞋上,她平常很少穿这种鞋子,一时难以适应,再加上这办公室地毯厚厚的,又松又软,难以保持平衡,这一不小心就崴了脚。谁知脚没事,却把腿给烫伤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这里不方便,接下来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严易的办公室里都没有再进人。
那个药膏很灵效,就这么一会儿,连盼腿上的红印就褪去了大半。透明凝胶质地的药膏抹上去极为清凉,也看得到伤口的情况,连盼仔细查看了一下,腿上那一块已经从通红变为了淡淡的粉红色,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好了。被烫到的皮肤眼下只剩一丁点儿残留的微痛,比起刚才火烧一样的感觉,实在是好了很多。
现在的困境并不是烫伤,而是她的衣服——只穿着衬衫让连盼感觉十分不自在,这衬衫刚刚只到大腿根部,勉强遮羞而已,再想遮别的实在是困难。万一等会有人进来看见她这幅样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眼下她并没有别的衣服穿,连盼伸手摸了摸刚才被他脱下来的半裙,因为是黑色的,咖啡泼在上面也看不出来,只是用手触碰到被泼的那一块,感觉湿湿的,没法穿。
今天太阳很好,她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后面太阳还从窗子里透过来照到她脸上了,只是严易后来把窗帘给拉上了。连盼想了想,还是拿起自己的裙子,偷偷钻到了严易身后,他身后就是那片巨大的落地窗,柔软的窗帘垂在地上,她蹲下身来,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隙。
一缕阳光瞬间从遮光窗帘中透了进来,在地上照成一条光束。
落地窗下是大约二十厘米来宽的站台,应该是有人勤打扫,上面一尘不染,光可鉴人。连盼将裙子被沾湿的那一面朝上,铺在了站台上。黑色的裙子吸热,估计最多半个小时,她衣服差不多就能晒干了。
严易当然知道她来了自己身后,他以为她是坐久了无聊过来的,哪里想到是来晒裙子的。这意图再明显不过——她想赶紧把裙子弄干,然后好穿上走人。
连盼蹲在站台旁,刚刚准备站起来,冷不丁却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她惊呼了一声,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腾空抱起!
脱去了高跟鞋,她身材实在是娇小,小小一个,被严易抱着就跟娃娃似的,只不过,这娃娃身材实在有点太火爆。
严易低头在她膝盖上亲了亲,连盼立刻不自在地蜷缩起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实在太高了,抱起她时,连盼四肢不着地,她几乎立刻便伸手环绕住了他的脖子,完全是下意识的,怕摔。而且这高度摔下来,估计她还真吃不消。
“还疼吗?”
其实腿上抹了药膏的部分他也看得见,此刻那一块皮肤颜色几乎已恢复了正常,只有一丁点儿泛粉,要不是连盼肌肤极为白皙,几乎都看不出这里曾经被烫伤过了。
连盼摇了摇头,“不疼了。”
那个烫伤的药膏确实很有效,再者咖啡虽热,也不是滚烫的,算是虚惊一场,估计明天就好了。
“不疼就好。”他低头用下巴在在另外一直没有烫伤的大腿上蹭了蹭,似乎终于松了口气。
连盼腿上肌肤常年不露在外面,尤为白皙细嫩,手感滑腻。他左手环绕在她膝盖处,手掌却往上拢着,抚在她大腿背部,右手则揽着她的背部,手掌收拢回来,停留在她胸前。
连盼羞愤不已,“你快放我下来!”
这样抱着,衬衫自然往上缩了一些,她感觉连腰都快遮不住了。
少女白皙平坦的小腹隐约暴露在外,中央微微凹进去的肚脐很是可爱,严易手掌只在她腿窝那里来回摩挲,明显丝毫松手的打算也没有。
连盼腿上酥酥麻麻的,脸皮涨得通红,两手却又不得不环绕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来,这样的神态和动作,真是很有股口嫌体正直的嫌疑,她简直欲哭无泪。
落地窗的窗帘先前便被他拉上了,不过连盼方才要晒裙子又拉开了一条小缝隙,严易伸脚一勾,便又将窗帘重新合上。
“放心吧,不会有人进来的。”
他这话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在暗示,连盼脸部瞬间涨得通红。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严易抱着她就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这是一张宽大的真皮转椅,承受两个成年人的重量不在话下,严易抱着她坐下,连盼环绕着他脖子的手这才得以松开。
严易电脑桌面似乎停在广元的股票走势图上,上门密密麻麻一排数字,连盼不免多看了几眼,只是这轻微的分神很快便遭到了惩罚,连盼只感觉唇上轻微一阵刺痛——严易竟然咬了她一口!
“专心一点。”他说着还惩戒性的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令连盼面红耳赤。
“你……!”她没有说完的话很快便被他的唇赌在口中,无法继续。
亲吻之声很快变味,空气渐渐变得暧昧起来,连盼泄愤一般地抓住了他的领带,只是她并不会解领带,这样伸手一扯,只将严易的领带拉散了一些罢了。他衬衫扣子被顺带扯开了一颗,脸色上此刻才终于染上了一丝情欲的颜色。
或许是两人才尝鱼水之欢并没有多久,连盼前几次又被他折腾得紧,竟没特别留意过他动情时的姿态,如今在他座椅上,两人面对面,她这才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严易一直是属于极为俊美的人,眉如远山,鼻如琼玉,脸如刀雕,他不笑的时候,风光霁月,高不可及,笑起来时又令人感觉如春风拂面,春暖花开。但是连盼从来没有想到过,他动情之时的神态竟是如此旖旎动人,脸颊微红,双眉微皱,无端诱人。她只看了一眼,便感觉心脏砰砰直跳,难以自制。
她心中忽而生出一股极为强烈的独占欲——他这样的姿态和表情,她只希望自己一人能见,这辈子不要再被第二个人窥见。
实际上,有这种想法的又何止连盼一人?
连盼眼前没有镜子,她自然也就看不到自己的境况——简直是比严易还要令人难以描述——乌发凌乱,眼神迷离,红唇丰润,这副样子,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难以把持。
严易自然无法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