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如同猫咪一样柔顺可爱的性格,却很少想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不是真的因为在意这个人,她为什么要做这些傻里傻气的事情?吭哧吭哧背一袋大米回来,但凡是他喜欢的,他想要的,她都会去做。
人有时候真的是很得寸进尺的一种生物,她给的越多,他想要的就越多。
连盼将米淘了两遍,把淘米水都滤了出来,倒进了一旁的小桶里,预备将这些水留着明天浇花,淘米水很滋养。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头上一重,接着身后便靠过来一个人,严易的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传来,“对不起。”
连盼拿着米锅的手顿了顿,轻声道,“没关系。”
米锅被她放到了打火灶上,火舌嗤嗤作响,连盼就静静待在一旁照看。
严易伸手将她搂得更紧,虽然连盼是说了没关系,但他心里却始终有些愧疚,也有点发慌,生怕她真不理他。
老实说,连盼还从没有对他这样过。
她态度很好,只是这会儿对他不太亲密。
这好像比她哭闹都让人觉得恐慌,严易很怕她冷静的模样,好像完全不需要他似的。
12月了,J大的寒假通知早就发下来了,今年放得很早,整个1月上半旬都是考试月,15号就开始放假。
连盼的实习报告在月初就和其他实习生一起上交了,听说张童的导师已经给她批了,不知道是不是严易太忙,她那份报告一直没有返回给她。
连盼本来是打算这几天跟他提一下的,只是事情太多,一时又给忘了。她仿佛一个大布偶娃娃一样被他搂着,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下周五就要回学校准备考试了,我的实习报告你什么时候给我批一下?”
严易在身后一愣,连盼那份报告交倒是交得早,部门的评价已经打过了,最后还剩一个导师的,一直压在他这里没批。
他是想好好写一下的,就一直搁在那里。
只不过一想到拿了这份报告她就又要回学校了,下意识的,他就一直在拖延,似乎希望通过这种方式阻挡她回学校。
两个人其实同居了有一阵子了,但他总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好像她昨天才刚刚搬过来似的。
“明天去公司给你批。”他显然还是有些不情愿,然而还是松了口。
粥煮得差不多后,连盼又简单炒了两个小菜,她自己是吃过了,便没有再吃,只是陪他坐在餐桌旁进餐。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连衣服也没换,就穿着那条家居裤和卫衣钻进了被子里,如此防御的姿态让严易心里一揪,他没说什么,只是今晚看邮件和股票的心思也没了,早早钻进被窝抱住了她。
熄灯后房间里静悄悄的,连盼背对着他,严易鼻尖萦绕的都是她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味。
他低头在她后脑勺的发丝上吻了吻,心里觉得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