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静止不动,於琪然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太过鲁莽,吓到人家小姑娘;
连忙改口,“呵呵,开玩笑呢,当真了?”
谁让这斗室只有他们孤男寡女呢,好像人多场面,自己特别理性,绝不会儿女私情,但是,刚刚……於琪然勾唇笑了,不怪说男人情绪动物,只要环境允许,好像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他在沙发里坐下,浑身水兮兮的,就那么往沙发一靠,景玉寒身上禁不住一个激灵,“我的天哪”
那位哈哈一笑,“怎么了?”
“到处都是水呢,你难道没有擦擦就把大短裤套上了?”这对景玉寒简直不可思议;
於琪然咧嘴嘿嘿,这算什么啊;想当年他於某人踢球归来,偏遇停水,然后浑身臭汗淋漓钻被窝呼呼大睡的事很多呢;
若给她知道,嘿……不是会彻底石化才怪,哈;
“你不是颈椎不适吗,我来试试吧……”景玉寒尽量装出一本正经,公事公办样子;
可是小心脏偏偏那么不争气,又不听使唤狂跳起来,心下紧张,小脸跟着绯红一片,他那么光着上身,周身精壮,英气逼人,自己好歹小女子一枚,哪里抵得住正负电荷拼命往一块凑;
郁闷啊!
话说她真没给哪个男人按摩过,她倒是懂一点,毕竟奶奶老中医,耳濡目染,她知道治疗颈椎问题是有种按摩疗法的;
於琪然见她小脸蛋变成红苹果,心里突然美意阑珊,“小寒,你谈过男朋友么?”
景玉寒呵呵笑起来,镇定许多,“你谈过没有?哦,我猜你肯定谈过,都奔三了,你女朋友是米姝吗?”
气氛突然变得很微妙;
两个人都很矜持,一副王子公主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凌然之气,又都小心翼翼窥探对方的内心世界,自己那点小私情唯恐被对方发现,好像谁先泄露谁就输了一般;
一种异样甜蜜的魅惑,紧紧拽住两人的心,一种对未知领域的强烈好奇向往,特别是於琪然,突然意兴大发,他探究的眸光时不时划过景玉寒的面颊;
她一身黑色,漆黑靓丽微微泛起波浪的秀发,落在胸前,没入黑衫里,乌溜溜的大眼睛此刻一动不动,低低凝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她这样静静地坐着,很像一张陈年黑白相片里端坐的女子,只是她的周围却又是一片华美的现代装饰,让人一种沉在梦中,恍若意境,毫不真实的感觉;
於琪然的心愈发的欢愉,他喜欢这样静静欣赏她;
对了,她刚刚问自己的女朋友是不是米姝,她什么意思,她在刺探,她为什么要刺探,难道……,於琪然薄唇旋即翕动了下;
异常温柔动听的低语,“你什么眼神,哪点看出米姝是我女朋友了,我早告诉过你,她是我的同学加合伙人,记住了么?”
他后面的话几分威严,好像是加粗加黑加下划线一般的重点强调,然后斜睨的眼神是警告,下次再说错,要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