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众人又是一阵笑,有人趁乱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声笑嚷着,“陆平,人陆家成虽然辈分比你小一辈儿,可是年纪比你还大点儿,在厂子里的职位还压在你头顶上。你这会儿敢叫他傻憨,就不怕等回去上班了他公报私仇啊?”
陆家成对陆平喊他“傻憨”也不生气,反而朝着人群里喝了一句,笑着警告道,“谁在叫呢?别挑唆啊,今儿可不兴有不愉快的声音,要不别怪我秋后算账。
就是我不理会,难道大家的唾沫星子还怕没法把你们给淹了啊?既然回到村里了大家就都是论辈儿来,甭管什么在厂子里的职位高低,年纪大小的。真按那个还不乱了套了?”
“这话实在,平时在厂子里大家不讲辈分情面,得严格按厂子里的规矩来,可是回到村里了再没有还讲那一套的,就是家成说的这个道理。”人群里有人感叹,引来大多数人的纷纷附和。
......
榆树村的流水席从昨天就开始了,村里也妆点一新到处挂满了各色的气球。
这几日能赶回来的人都举家回来了,搭着棚子的临时锅灶摆在村委会前面空旷的打谷场上,村里各处略宽敞些能摆桌椅,搭棚子的地方几乎都搭了棚摆了桌椅。
全村的人个个自发的呼朋唤友前来,都换上了新衣裳,喜气洋洋的简直比过年的时候还热闹。
县里、镇上通往榆树村的专线车也贴上了红火的喜字,系上大红的红绸带,车里车外还挂着气球,一连七天往返榆树村的车次增加了不说还不收车费。
除了榆树村陆氏集团的员工这几天频繁的返回榆树村,就连不是榆树村的员工也个个不嫌弃天热,非常热衷于在两地往返。
甚至连远在海城的员工都有趁着轮休的时候专程结伴跑来的,最后在旗下员工的高声呼吁下,陆氏集团的海城分公司特地弄了几部大巴车,专门用于内部职工往返榆树村之间。
凡是来人,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是不是榆树村的村民或是陆氏集团的员工,陆家都来者不拒。凡是上门的都当成贵客,不收任何的礼金不说,流水宴席也是随到随开。
虽然是人流如织,但是榆树村暗地里的警卫力量却没有丝毫的松懈,处于一种外松内紧的状态中。
跟着婚车到了榆树村,一路上冯思嘉紧跟在陆芸的身后踏上红地毯,感觉到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很多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从没有被这样关注过的她顿时就开始不自在起来,手心冒汗,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但是她为了不塌陆芸的面子还是故作镇定地强忍着不适应跟随着,只是开始同手同脚而不自知。陆芸第一时间察觉了,回身对着她一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极轻的声音道,“你就把他们当成是一个个大西瓜就不会觉得那么紧张了。”
冯思嘉噗嗤一笑,登时全身都放松下来。她的注意力开始放着周围的环境上。
一路走来她看见四处都摆着酒席,上菜的、吃席的人络绎不绝。加上四周喜庆的布置,耳边大家的欢声笑语,她只觉满眼的眼花缭乱,“陆芸,我怎么感觉这里远比京城更热闹接地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