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公孙兰又补充了一句,握着燕飞扬的手撒娇似的小幅度晃了晃。
燕飞扬的心跳微微加速,薄唇轻抿,浅笑着点点头。
公孙兰看着燕飞扬还是一如既往地容易害羞,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最近燕飞扬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强势,甚至有点捉摸不透。公孙兰把这些都归因于他暴风一般的成长速度。
小陈看到燕飞扬居然完好无损地折回来了,他惊讶之余赶忙担心地问道:“燕兄弟,怎么样?岳支队原谅你了吗?”
小陈还以为燕飞扬是去找岳永康道歉了,不然怎么会毫发无损地回来呢?
燕飞扬知道小陈一直为自己担心,是个有情有义又孝顺的人,他看着对方微微笑了笑,说道:“陈哥,时间不多,记住我的话。”
小陈一头雾水,但他早在心里把燕飞扬当成了“高人”,下意识就点了点头。
“最近一个月内,市局会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任务,你尽量申请执行。”
小陈的“为什么”还没有问出口,就用余光看到了岳支队的身影,只好把话都咽下去,目不斜视地等待指示。
燕飞扬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默默退到一边。
他没有跟小陈解释很多,反正官禄宫之类的说了只会让他更糊涂,还不如化繁为简,直截了当告诉小陈做法。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是燕飞扬看人极准,他愿意结交小陈这样的朋友。
这样的小事在燕飞扬看来就是举手之劳,而且也能还对方的人情。
岳永康这回径直走过燕飞扬,连看都没看他。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小陈,把地上这几个通通带回去!”
“是!”小陈立正挺胸大声应道。
小陈脸上费解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就听到岳永康有气势的一挥手。
“收队!”
两排站得整整齐齐的警察齐声道:“是!”
原本有些拥挤的酒吧瞬间就变得空荡荡的,之前围观的客人也都吓得够呛,还以为这回少不了要被一并带走,结果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
大家还有点不相信,小心翼翼地从桌子后面探出头来瞥了几眼,才确定警察是真的走了。
岳永康让小陈把人带回局里,他坐上另一辆车和岳永安还有燕飞扬和公孙兰一起去云河市中心医院。
这所医院是整个云河市医疗条件最好的,当然也是最贵的。
因为岳永安的钱都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基本上是靠岳永康在支撑。
对此岳永安觉得很对不起弟弟,但岳永康从来没说过什么。一直尽心尽力,跟着跑前跑后。
到医院之后,燕飞扬和公孙兰跟在岳永安的身后,直奔住院部的骨科病房。
岳永安的儿子,瑞瑞现在就在那里住院。
虽然查不出病因,但为了保险起见就把瑞瑞安排在了骨科病房。
他们刚踏进骨科病房的楼层,燕飞扬和公孙兰就听到一阵连续不断微弱的痛呼声。
燕飞扬和公孙兰修炼术法。早已耳聪目明。故岳永康兄弟俩没听到也就没有反应。
他俩默契地对视一眼,俨然已经知道这层最角落的一间独立病房里的,肯定就是瑞瑞无疑。
果然,随着距离的缩短,那个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岳永安和岳永康也终于听到了,脸色一变,急切地大步跑到走廊尽头的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整个病房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下。
病床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应该就是岳永安的妻子,瑞瑞的妈妈。
按理说年纪也就是三十多岁。但是憔悴的面容让她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岁的人。
虽说单人病房要比多人贵一些,但是为了不影响其他病友,也为了能得到更好的治疗,岳永安就让瑞瑞住到了这里。
“瑞瑞!又疼了吗?”
岳永安听到儿子的声音,一个健步扑到病床边,紧紧握着儿子满是汗的手。
瑞瑞兴许是被病痛折磨地没有力气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强打着精神,微微撑开一点眼皮,弱弱地唤了一声:“爸……你来了……”
岳永安的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使劲点头,牵起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瑞瑞乖,是爸爸……一会儿就不疼了啊……”
岳永安就像哄小孩似的一遍遍柔声重复着。
似乎是岳永安的声音起了作用,瑞瑞慢慢平静下来,本来死死弄成一团的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一旁岳永安的妻子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偷偷抹一把眼角的泪水。
“老岳,这两位是?”
岳永安的妻子看着燕飞扬和公孙兰两个年轻人,疑惑地看向岳永安。
“阿姨您好,我姓孙,是一名律师。他叫燕飞扬,是一名中医。”
公孙兰主动向前一步,有礼貌地跟对方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