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上午那会对面打过几次冷枪,后来就消停了。我们兵力不足,没有派人过去驱逐他们。”一名中尉军官跟在他身后,回答道。
“密切关注动静,如果有敌军大队过来,立刻予以痛击,不要手软。”周亚夫中校说道:“你们手里的枪,不是烧火棍,我不希望看到任何意外发生。”
“是!”中尉一个立正,答道。
“工事抓紧修。住宅、教堂,该拆的就拆,不要有顾忌。如果再有抗拒不从的,直接动手,不要和他们废话。”周亚夫叮嘱道。
他这话是意有所指的。因为就在今天上午,当东岸士兵要求拆一些民房获得建筑材料时,小镇上的居民们是强烈是强烈反对的。东岸人昨晚来得太快了,攻下炮台和码头后,数百人骑着自行车风一般地冲进了小镇,打倒了几个民兵,然后在小镇居民的一脸懵逼中控制了大局。有些人想要反抗,但没有机会,直到东岸人为了修建工事而开始拆民房。
这些人抢在东岸士兵搜剿武器之前开枪暴动,结果很快被**了下去,但也造成了陆战营士兵一死一伤的代价。周亚夫闻讯后暴怒非常,直接下令将这些人全部处死,其家人全部赶去最苦、最危险的炸山取石的工作队中,并且口粮减半,以震慑宵小。
“呜——”正在海上巡弋的“汴梁”号铁甲战舰拉响了汽笛。刚刚检查完壕沟工地的周亚夫立刻跳上了高处的一块巨石,举起望远镜朝海上望去。
“轰!轰!”两声炮响,“汴梁“号发出了警告性的射击,只见一前一后两道冲天的水柱在一艘西班牙船只附近溅起。
在受到这一番惊吓后,那艘顶多一百来吨的西班牙帆船立刻升起了白旗,表示自己毫无恶意。同时,他们放下了一艘小艇,由几名水手划着,带着一位军官模样的中年人朝“汴梁”号靠近。
“我们的外交特派员来了吧?”周亚夫放下望远镜,问道。
“还没有,大概要晚上才能到。”中尉回答道。
“给‘汴梁’号打旗语,拒绝西班牙人的交涉。”周亚夫很干脆地下令。很快,码头附近的灯塔上出现了信号指令,“汴梁”号在接到指令后,最前边的一号炮塔又发了一炮,巨大的水柱在西班牙小艇面前溅起,差点把它给浪沉了。船上的西班牙军官愣了愣,然后无奈地吩咐水手们原路返回。
东岸人拒绝接触,他们也没办法。有些事情,还是交给更上级的人来办好了,他们实在有心无力。整个直布罗陀湾一带只有一个像点样子的步兵团——嗯,去年年底一次性补发了六个月的欠饷,还算有点士气——其他都是些装备老旧、士气低落的货色,决计干不过骁勇善战的东岸人的。
或许集结大军靠人数堆是一个办法,但这需要时间。西班牙内地大部分的守备部队常年欠薪,仓库里的火药等军事物资也严重不足。一般而言,上头都是要打仗了才补发部分军饷,临时采购物资,不像东岸等国的部队齐装满员、物资齐备,处于随时可以作战的状态。当然这不是说西班牙没有这种做好了战争准备的部队,事实上是有的,但如今要么派往了国外,要么在首都一带驻防。至于这南方的偏远之地,因为军事压力较小,武备常年处于极端废弛的状态。这次东岸人一打来,所有问题都暴露了,他们根本就没做好战争的准备!
而且,东岸人那艘在海湾内游弋的铁甲战舰也太吓人了!不但吨位大、防护好,这炮打得也极准,直布罗陀湾内仅有的几艘西班牙小型战舰愣是一艘也不敢出港叫阵,生怕被人给打沉了——说句玩笑话,就凭那些两三百吨的小战舰,装备了撞角的“汴梁”号怕是都不用开炮,直接撞过去都能把人撞沉了!
“这事,还是得靠外交途径解决,东岸与西班牙和平许多年了,两国间的贸易也一直十分稳定,他们没有理由破坏这个局面。”这是直布罗陀一带的西班牙人此刻的想法。可怜他们连东岸人为什么打过来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一脸懵逼,打又不是,不打又不是,到最后还是层层上报,把麻烦交给**里去了。
不知道新王菲利普五世陛下,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