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静得习惯了,眼下她实在不可忍受这只老狐狸的聒噪。
“你不可能独自一人,你的左右手Chun荞和秋桐没跟着伺候你?”冬暖故没有掩饰眼里对楼远的嫌恶,“你若是要玩,请恕我无暇奉陪。”
冬暖故说完,也不等楼远回答,似乎她根本就不想听他的回答,继续朝前走了。
只见楼远嘴角勾起了更扬起一分的弧度,顿了顿脚步在后看了一眼冬暖故的背影,又跟了上去,还是笑着,不藏不掖道:“Chun荞和秋桐自有她们的事情要忙,楼某也不是非要人在身旁伺候不可,倒是让八小姐误会了,楼某不是要玩,楼某不过是也要上西山走一遭,正巧遇着了八小姐,想着与八小姐一道前往而已。”
冬暖故知她是甩不掉这块狗皮膏药了,也不想再说什么,只又看了楼远一眼,口吻明显嫌弃道:“那能否请右相大人先遮遮你这张惹人眼球的桃花脸?我还不想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给暴露了。”
楼远微微一怔,随后竟是极为好心情地轻轻笑出了声,“原来八小姐如此有趣,世子能娶到八小姐这样的佳人,也当是世子的福气才是。”
“八小姐放心,楼某也不喜有人在楼某身后偷偷摸摸地跟着。”楼远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不过这一路去西山,八小姐包袱里的干粮记得分楼某一些就好,否则楼某担心自己会饿死了。”
“……”冬暖故斜眸看了一眼两手空空走得潇洒的楼远,眼角跳了跳,语气不善道,“现在还在白云镇内,你为何不自己去捎些干粮?”
“楼某没有出来了又转回去的习惯,所以,这往返两路有劳八小姐照顾了。”楼远说的客客气气又理所当然。
“……”冬暖故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神经病一朵奇葩,令她十分想在他身上狠狠踹上几脚,“那你就等着饿死吧。”
“八小姐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还算得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公子在你旁边面黄肌瘦地饿死吗?”楼远轻叹一口气。
冬暖故抬手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颞颥,怎么都觉得自己比摊上大Ma烦还要麻烦,嫌弃又无奈道:“楼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虽说楼远像只狡猾的老狐狸,像只聒噪的乌鸦,又像一块烦人的狗皮膏药,不过面对他却给冬暖故一种面对朋友的感觉,无需装假,也无需做作,尽管他们连这次在内仅见过四次面而已,尽管他们谁都不了解谁。
“八小姐请问。”其实楼远也说不清自己对冬暖故是个怎样的感觉,初见时觉得她有趣,再见时觉得她必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第三次见时他有些欣赏她,现下第四次见时觉得她愈发有趣了,让他的心里第一次生出想要与一名女子交朋友的感觉。
并非有何非分之想,仅是交友而已。
“你的脑子生得这么奇怪,是如何当上右相的?”冬暖故问题里的嫌弃再明显不过。
“呵呵……”楼远又一次轻笑出声,“八小姐这是在拐着弯说王上的脑子生得有问题吗?这么评说王上可是杀头大罪,不过八小姐放心,看在八小姐会把干粮分给楼某的份上,楼某不会出卖八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