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脸冷酷地含着一嘴儿糕点。
莫名的可爱。
玄清轻笑,“师兄,师弟提醒过您,这几日吃东西一点要小心舌尖的伤。伤在了这种地方,又伤的如此重,没有一个月是不能好全的。真不知道师兄怎么伤到此处?”
舌尖上的伤……
白凤凰脸颊顿时微微泛红。
也是啊,想伤到这种地方都还挺不容易的。
赫连烬看了一眼白凤凰,又收回视线,含糊不清说道,“无妨。”
结果这一开口,又蹭着伤口,让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
白凤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想到什么,视线在他的唇畔停留了一会,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
没一会儿,和玄清说完“报酬”的详细安排,白凤凰就回到了自己的马车。
她这段时间规矩了不少,没有对赫连烬动手动脚,搞得秦王自己都有点不习惯。
等白凤凰下了马车,赫连烬的视线才从兵书上收回来,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暗自出神。
“师兄的纯阳神功反正被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玄清轻笑。
赫连烬回头看他,眉峰轻挑,“她是淑女?”
“哈哈……白施主乃是魔教之主,自然绝非寻常闺秀女子。师弟的意思是,师兄既然喜欢她,那……传宗接代,确实也是赫连王族最重要的事。”玄清说道。
赫连烬对待这个一起长大的师弟,倒不像外人那么冷漠,薄唇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你一个出家人,眼中净是男欢女爱,难怪上师说你六根不净,让你出世历练。”
玄清笑容一僵。
……扎心了,师兄。
恰在此时,车窗旁边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
赫连烬撩起车窗帘子,就见那明眸皓齿的女子,亭亭玉立站在车窗前,递给他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玉瓶。
“秘制金疮药。”白凤凰望着他,言笑晏晏,“和茶一样的味道,直接含在嘴中,很管用。”
赫连烬看着她,没接。
白凤凰轻轻扯开封口,说道,“你不要?那我只能自己喝一口,嘴对嘴喂给你……”
话还没说完,赫连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了她手中的玉瓶。
“唉。”白凤凰故意叹息了一声,十分可惜的样子,憋着笑转身走了。
赫连烬低下头,看着掌心的白玉瓶,面无表情,眸光微闪。
“师兄。”玄清强忍着笑意说道,“我怎么看你似乎很可惜?”
赫连烬抬起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看他,“有吗?”
这冷梆梆的脸,旁人当然看不出来。但是……
玄清自小和他形影不离,名为师兄弟,胜似亲兄弟。
“有啊,而且非常可惜,比白施主还可惜……”玄清忍笑。赫连烬低下头望着玉瓶,看了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