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少衡对他的安排没有任何的意见,阎皓南又嘱咐他,
“这几天你先跟你妈在这儿住几天。”
虽然阎皓南不想阎少衡继续跟姚欣在一起,但是奈何现在抚养权不在他手上,他没有权利现在就将阎少衡带走,他在美国的朋友告诉他,姚欣可能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他等着他们帮他找到证据之后,再将抚养权拿过来,到时候少衡就可以跟他们一起生活了。
但是现在,他跟路子陌要住到别的地方去,阎少衡还是得先住在这里。
叔侄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阎少衡起身离去,阎皓南则是回了卧室,路子陌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将他们两人的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都收拾好了,因为冬日的衣物都比较厚重,所以她把他们两人的各自装了一个行李箱。
“嗯。”
阎皓南应了一声,过来一只手一个拎了两只箱子就往楼下走,路子陌跟在他身后,两人就那样下楼离开。
姚欣正在楼下,见他们拎了行李下来,脸上很是难看,
“皓南,你、你们——”
她那一句皓南,让阎皓南的心情再次降到谷底,连眼神都吝啬给她一个,
“大嫂在这里尽情住吧。”
然后便冷着脸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路子陌当然也是没有任何的停留。
姚欣整个人就如同灰败了的枯枝一样,就那样怔怔站在那里,看着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引擎声,是他们两人驱车离开的证明。
二楼的方向,男孩的视线静静落在自己母亲身上。
母亲对二叔,哪里称得上是爱?
还有小姨,在男孩看来,她们想要紧紧拴住二叔,有一部分是她们对二叔英俊外表的迷恋,但是最大的原因,不过是她们想抱住二叔这个大树,一辈子衣食无忧而已。
姚琳得意洋洋驱车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姚欣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而整栋屋子里,都不见了路子陌的身影。
她本来还想着来看路子陌气急败坏的模样呢,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自己姐姐这副样子,不由得焦急询问,
“姐,你怎么了?她呢?”
“他昨晚回来了,刚刚他们两人离开了,出去住了。”
姚欣现在觉得自己开口说一个字都费力,尤其是想到昨晚他们那样酣畅淋漓的情事,就觉得整个人都干枯了下来。
“什么?”
姚琳气急败坏,
“他的行程不是今天才回来的吗?”
“那他们之间有没有争吵?路子陌有没有因为你跟孩子的事跟他闹?”
姚琳迫切的想知道,其实从自己姐姐的神情中她就可以得知他们没有闹,而且刚刚姐姐也说了,他带着她离开了。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希望,他们相携离去那只是假象。
姚琳提到他们争吵的事,姚欣也觉得奇怪,明明之前路子陌很明显被她们气到了,可为什么他们并没有争吵,反而那样和谐恩爱。
然后怀疑的视线就那样落在了刚从二楼下来的儿子身上,阎少衡平静迎向自己母亲的视线,并未隐藏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我解释给二婶听的。”
“二婶?”
姚欣简直气急败坏,先不说儿子胳膊肘往外拐主动去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解释给路子陌听,光是这一声二婶,就足以让她目呲尽裂。
就那样抓过了手边的一个玻璃杯子来,怒不可遏的就朝自己儿子摔了过去,但是因为用力过猛,那杯子并未直接摔到阎少衡身上,而是摔在了一旁的柜子上,杯子四分五裂,溅出来的玻璃渣还是不可避免的崩到了一旁的阎少衡脸上。
一阵刺痛划过,那张跟那兄弟俩一模一样的面孔上,渗出了一点细细的血丝,是那玻璃渣扎破了皮肤,划过一道浅浅的红痕。
姚琳到底是还冷静一些,在看到阎少衡脸上渗出的那一抹血丝之后,连忙就跑了过去捧着阎少衡的脸,担忧地问着,
“少衡,你怎么样?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