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父也心烦,薄母哭哭闹闹的他更心烦,回头吼了薄母一句,
“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薄母被薄父给吼的没再继续掉眼泪,但情绪依旧很不好,不停地抬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很是难受的样子。
一旁的薄青黛见自家母亲被自己气成这样,也很是难过,拿过了一旁纪如谨倒来的水递给薄母,
“妈,你先喝口水吧。”
她这一开口,薄母满心的火气都朝她发了出来,将头往旁边一扭,不理她的示好,
“喝什么水,你气死我好了!”
薄青黛手里端着水,尴尬地僵在哪里,用力咬着自己的唇,已然难过的快哭出来了。
薄扶苏看不下去了,脸色微沉,就那样当着薄父薄母的面朝薄青黛伸出了手,
“青黛,到我这边来。”
他的语气虽温和,但听起来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惹得薄父不由得抬眼看向自己这个所谓的以温润着称的儿子。
薄青黛眼里含着泪,就那样抬眼看向薄扶苏。
他的眼神温和,表情宠溺,他的掌心宽厚,姿态从容,看到这个样子的他,仿佛身后来自薄父薄母的阻力都根本不存在了似的。
她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他的大手正好牵住了她,将她带往了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再没松开她的手。
薄母没想到薄扶苏竟然会当着他们的面将薄青黛给叫到他那里去,更没想到他会在他们面前毫不掩饰的牵薄青黛的手,她火大的想要阻止,却因着他刚刚那句看似温和实则暗含不悦和冷冽的话而顿了顿。
而就在她这一顿的功夫,女儿的手已经被他准确的牵住,护在了身边。
薄母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来,火冒三丈却又发不出火来。
纪如谨泡好了茶回来给薄父倒上,然后重新坐回了薄玄参的身边,她坐下的时候瞪了薄玄参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做什么亲密的举动惹薄母生气,结果他跟没看到似的,在她坐下的时候兀自揽住了她的腰。
纪如谨,“额……”
其实薄玄参倒不是故意要惹薄母生气什么的,他是已经习惯了这样搂着纪如谨,尤其是在她怀孕之后,每次两人并肩坐着,他都习惯Xing的搂住她的腰,顺便护住她的肚子。
薄母已经无法直视这一儿一女的状态,气的靠在沙发里唉声叹气。
薄扶苏握住薄青黛的手之后主动开口回答薄父刚刚的问题,
“爸,妈,其实我对青黛,已经有好多年的感情了,当年我退出薄氏,避居山中,就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爱上了她。”
他此话一出,让薄父和薄母均很是吃惊。
当年他执意退出,薄父薄母都追问过原因,尤其是薄母,还同他闹过一场,说好好一个男儿,为什么要隐居到那样的穷乡僻壤去,即便他不愿待在薄氏不愿跟薄玄参去争什么,那温城那么多的大公司,他也是可以去一展拳脚的。
但是薄扶苏当时只坚持自己想去种植研究中药,而山中是最合适他的地方。
当时薄母还很生他的气,甚至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跟他说话。
薄母这个人虽然有些尖酸刻薄,但她特别护短。
对于薄扶苏,薄母是真心疼爱的,她将他从小抚育长大,是倾注了很多的感情的,更何况薄扶苏从小又是个省心懂事的孩子,长大后也这样的优秀出众。
所以薄母还是很疼爱他的,所以当初他避居世外,薄母生气。
可是如今,他却告诉他们,他当初避居世外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爱上了他们的女儿。
“当时我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之后就做出了离开的决定,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爱上的是自己不该爱的女人,我也清清楚楚的知道,我的这份爱有多么的荒唐。”
薄扶苏一字一句的将自己的心意剖析给薄父薄母听,只希望能打动他们几分,
“所以我选择了离开,那个时候我是真心的祝福青黛的,祝福她以后能找到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给她光明正大的身份,给她温暖的家。”
他说到这里,身旁一直被他握着手垂着眼沉默着不说话的薄青黛,眼泪吧嗒一声掉落了下来,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灼疼了他的心。
即便薄青黛早就知道了他对自己那样一番隐忍多年的情意,可此时此刻听着他带着恳求的语气在父母面前将这些心意重新剖析一遍,她还是忍不住的心颤,心悸,心疼。
握住她手的力道更紧了,薄扶苏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