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就知道哭,当初我就说不该把甜甜嫁去清源村,你却偏偏不肯听!”张家汉子口气不悦地训斥道。
张田氏被自家男人这么一训斥,顿时有些气弱,却仍哭着到:“当初这事儿又怎么能赖我?我怎么知道甜甜会做出那种事……”
“别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今天这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怎么把甜甜给弄出来,这眼见着就要过年了,要是被人知道甜甜被人弄进牢里去了,咱们家还不得被人给笑话死?”男人不悦地打断了张田氏的话,根本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张田氏闻言这才停止了哭闹,语气里都带上了恨意,搬弄是非道:“这肯定是清源村那个韩家干的,之前甜甜被他们败坏了名声不说,他们竟然还反过来和甜甜要钱,简直是丧心病狂!我估计他们是看甜甜这个月没给他们送钱过去,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来害甜甜。”
“还有这样的事?”张家男人其实平日里并不怎么女儿的事,听了张田氏的话,不禁有些不相信,要真如张田氏所说的,那韩家未免也太仗势欺人了些,“你说的那个韩家是怎么回事?我之前怎么没听说清源村有韩姓的人家?”
“还不就是江家之前的三房媳妇,后来被江家给休了,咱家甜甜嫁了过去,自然就被韩家给记恨上了!”张田氏撇了撇嘴,倒不是她故意搬动是非,只是她心里头真是这么觉得的。
或者该说她这其实是在以己度人,如果是她被夫家给休了,之后夫家又娶了新的媳妇儿,那她肯定会嫉恨死那个女人的。
张家男人听了这话却又有些想不通了:“照你这么说,那韩家不就是一个女人当家嘛,能有什么能耐,怎么就能把甜甜给弄到牢里去了?”
这话让张田氏一噎,不过她很快就又找到了自以为合理的理由:“一个被休弃的女人,又这么年纪轻轻的,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我之前可是听人说,镇上有个男人时常往韩家跑呢,甜甜也说这女人和清源村的里正可是不干不净的,难保她不是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来害咱们家甜甜。”
张家男人也知道自家婆娘的品性,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张田氏的话,不过他想着自己的女儿总不可能被无缘无故地抓走,而他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真做出了那种事,所以一番权衡下来,还是偏信了张田氏的话。
“孩子他爹,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要不咱直接去韩家走一趟吧,他们家没有男人,到时候怎么着也不会把咱们怎么样的。”张田氏对韩家的了解,几乎都停留在张甜甜的描述上,所以她压根儿不知道韩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而张甜甜因为曾经被宋家兄弟给欺负过,所以碍于面子,也就没在张田氏面前提起这两人,只暗示韩青梅不干不净,平日里总和男人勾搭在一起,故而张田氏并不知道韩家还有两个身手不错的壮汉在呢。
张家男人听了这话,他虽然觉得女儿不争气,离开了夫家不算,现在又招惹上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毕竟事关自家的颜面,他又不能真的不管,想来想去,也只能点头:“那就过去一趟吧。”
于是张家这奇葩的夫妻俩就冒着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韩度月家里去了,等到终于到了清源村的时候,这天都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韩度月压根儿没想到张家的人竟然还有这等魄力,所以完全没想到自家待会儿即将迎来两个冒着风雪而来的客人,此时她正在兴高采烈地向大家解说火锅的吃法呢:“你们喜欢吃什么,就直接把东西丢进来,慢慢煮,等煮沸了,就能吃了。然后把东西捞出来,蘸着这个酱料吃就成了,这可香了。”
韩度月是直接用的大骨汤作为底汤,然后又加入了其他佐料,所以就算只是在热汤里头涮涮,也已经很够味儿了,若是再蘸上酱料,那就更美味了。
听到韩度月的解说,大家纷纷模仿,然后纷纷对这种新吃法表示十分满意,毫不吝啬地给出赞美之词。
这边韩家正吃得热火朝天呢,外头的院门突然就被人给敲响了,宋大过去开门,结果就看到一对陌生的男女站在外头。
张田氏本来是打算人家一开门,她就开骂的,结果当看到开门的竟然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的时候,她这到了嘴边的话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这儿不是韩家吗?”张田氏愣愣地问,她刚刚可是专门问清楚了的,不可能找错地方啊,毕竟这里可是整个清源村唯一一家盖了砖瓦房的人家。
宋大抖了抖眉,粗声道:“这里确实是韩家,你们是?”
张田氏又是愣了一下,接着顿时恍然大悟,找到了自以为十分合理的答案,这个男人一定就是韩青梅的姘头……之一。
接着张田氏就有些犹豫了,她看了看自家男人,又看了看宋大,突然有些担心自己这次会吃亏。
但是这大雪天的,他们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