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贤弟所说的大生意?”司马峰品尝了一下精盐,脸上微微抽动,这盐的味道之纯正,连青盐都稍有不如。
李沛霆却把司马峰脸上的变化收入眼中,喝了口茶曼斯条理的道:“司马帮主,这不过是样品,请老帮主的鉴定一下,货还在海上。”
验货之后,盐帮上下狂喜非常。如此的精盐,八十文一斤的价格,足以让盐帮上下吃上几年。
“但是我有条件。”李沛霆的一句话让盐帮的几位管事老大冷静了下来。
“李公子请讲。”
“第一,我要你们一次付清价款,一手钱,一手货。”
“这个自然,做生意嘛!自然是亲兄弟明算账。”几位老大忙不迭点头称是。
“第二,安排好人手,在江南江北、运河沿岸同时出货。这样,你们的利润才能最大化!”
“这个自然!盐帮吃的便是这碗饭!”
但是,得知李沛霆带来的盐是如此一个天文数字,几位老大立刻傻了眼。
“八百万斤?八百万斤?!八百万斤!!”
如此庞大的一个数量,还要一手钱一手货,这确实是有些让人为难。盐帮的资产虽说也不只百万,但是,要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大的一笔现金,的确是有些让人为难。
更何况还要在南直隶、山东河南、浙江等处同时出货。
眼看着硕大的一块香喷喷的肥肉就在眼前,全帮老少都在眼巴巴的等着,却又无法吃到嘴里,这如何让人甘心?
少不得与李大公子好言好语的商量。
不过,李大公子的话却是更让人心痒难熬。
“这一单做好了,以后,我可以每个月供应你们三万石精盐。对了,我说的一石是一百五十斤!”
三万石!?!一百五十斤一石?那便是四百五十万斤!按照朝廷的盐引制度,也是一万五千引!而且是每个月!换算成年度的话,便是十八万引!
盐帮的老大们如同看到一座座金山向自己倒了下来。
“还有,我这次北上,带来了一千柄绝户刀五百个丧门枪枪头还有枪杆。便送与盐帮的兄弟们了。”
绝户刀?!丧门枪?!盐帮的老大们都见过水手们手中的武器,被称为绝户刀的四尺长苗刀,端地可以斩钉截铁,一尺多长的纯钢枪头,可以破重甲。那上好精钢打造的刀枪之锋利,远非官军手里的破烂能够相比。兄弟们手里有了这样的家伙,怕什么盐巡?
“可是,二公子,盐帮的事情瞒不过您,这兄弟们上上下下都搜罗遍了也是拿不出这许多的银子啊!还有,您说的江南江北同时放货,固然是为了盐帮的兄弟们好,想让苦哈哈们多赚些铜钿,可是,盐是要靠兄弟们一坨一坨的运的,这让弟兄们上哪里去找这许多的运力?和存放盐货的仓库?”
“你们没有,可是,有人有啊!”李二公子一脸的坏笑。
“是谁?不是那些盐商吧?!”
“漕帮!”
李二公子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着哇!盐帮的主业是贩私盐,可是,漕帮也是利用漕船通行南北的机会大肆的夹带私货。
于是,三方基于共同的发财大计,坐在一起进行了亲切友好、开诚布公的会谈。
会谈的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盐帮和漕帮联手吃下李沛霆带来的这些精盐,并且,李沛霆以后每月保证供给三万石精盐给盐漕两帮。漕帮利用手中的漕船和仓库运输储存精盐,盐帮利用手中的销售网络销售这些精盐,两帮共同分派利润。
于是,便有了前面提到的南直隶、山东、浙江等省几乎同时出现了精盐销售的情景。
盐漕两帮的两位帮主也是咬牙接受了李沛霆的大开条斧,不过,二人既然能够统领无数江湖豪杰,自然不是好相与的,两人在角落里嘀咕了一番,便提出了相应的要求。
“为了确保我们的食盐销售,还请大公子的炮船辛苦一遭,袭扰海边的盐城、如皋、大丰等处盐场,打乱盐商们的货源,让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占领市场!”
得!
在盐漕两帮的向导带领下,左天鹏的水师客串了一下海盗,一夜之间大炮轰垮了海边的盐堤,随水师行动的士兵们冲进了盐场,捣毁了库房,将库房里堆积的粗盐倒回了大海之中。
然后,满载着敲诈勒索来的生丝、丝绸、瓷器,当然,还有十多万两银子,浩浩荡荡的船队南下。
“那三十七艘海船又是如何一回事?”
“船队南下,至广东洋面,遇到了海盗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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